抖音里的男扮女装：固化还是打破偏见？｜新闻实验室10

39分钟 ·3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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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毛毛姐为代表的一批抖音网红，依靠男扮女装的短视频，获得了巨大的流量。在他们的视频中，呈现出了怎样的女性形象？

最近，四名传播学学者发表了一篇学术论文《The Recreation of Gender Stereotypes in Male Cross Dressing Performances on Douyin》，讨论这个话题。我邀请了其中一名作者胡振超来聊聊他们的研究发现：

什么是变装？它和京剧里的反串、西方“变装秀”的区别是什么；

为什么抖音上面的男扮女装比女扮男装多很多；

变装短视频中的女性形象，并不是独立的个体；

男网红扮演女性呈现出的性别刻板印象；

为什么很多人喜欢看这类视频；

变装视频或许也是一种对性别界限的突破？

🎙 主播

方可成（香港中文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助理教授）

⏱ 本期时间线

01:01 碎碎念：疫情让学生更内卷了，你真的需要做那么多实习吗？
07:50 对谈：抖音里的男扮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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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雨辰

剪辑：罗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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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Show Notes

Wayway

2021.8.22

08:01 感觉我念书的时代，大家就开始刷简历了。很多同学连正常学期，都不上课而去实习。感觉大家都在集邮，要用最短的时间，采摘尽量多的big name。但是因为这样，往往更能敲开求职公司的大门。所以，如果挑简历的人不改变他们的思路，不意识到问题的本质，学生很难逃脱这种“卷”

方可成

:这个世界需要更好的HR啊！

Leyannn:同意！我室友竟然下学期要申请gap去实习🥲

共3条回复

我必须清楚

2021.8.22

13:07 我们默认男性有扮演/恶搞女性的权力，反过来却不行。（文化挪用？）

Wayway

2021.8.22

13:15 为啥我觉得，男扮女都是搞怪和好笑，有时候有扮丑的感觉。而女扮男装，好像没有这样的效果，有时候还会很卅。并不觉得是因为女性没有资格扮演男性🚹

在细雨中静候:作为一个法学生，我第一耳听到“quan li”，想到的也是“权利”，显然没有人被禁止男扮女或者女扮男。但依照述者的意思，这里的“quan li”指的是“权力”，是指只有男扮女才能够引人发笑。但这似乎只在吸引流量这方面是值得称之为“权力”的“好事“。

十元叮咚:也有可能是由于思维定势，去选择女扮男的人就会少很多，自然赛道上的人就少很多。

共5条回复

玛雅蓝

2021.8.26

说到女扮男装，可以看看日本的宝冢歌剧团。团员都是未婚女性，其中固定扮演男性角色的成员称为男役。有人认为她们打破了性别界限，包括有男役说她们的定位是“丽人”，是中性的美；但这种文化也有强化刻板印象的一面，比如男役生活中也要维持中性的帅气形象，以及团里男役人气普遍远高于娘役（扮演女性角色的成员）。虽然有男役训练难度更大、时间更长的客观原因，但我还是会想，好像一个女性最大的成就就是努力“成为”了男性。

在细雨中静候:我认为宝冢的这种“男性为上”是两方面的。你说的属于社会文化大环境在微观上的体现。宝冢本身是拒斥现实的男性的，只接受带有女性美的虚拟男性，这本质上是“你们把男性抬得那么高，但我只接受女性自己定义的男性”。

Woooooo

2021.8.24

14:10男性能够扮演女性是因为社会权力不平等的这个归因感觉不是很有说服力（不是否认当下不平等的性别权力结构的意思），因为大多男扮女装的扮演者都是用一种女性化的方式在合理化自己的性别角色（如同性恋群体就需要一种女性化的方式来为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姿态——即“我是男扮女装”）同是看到更多的是，为什么选择由女性作为扮演的对象来发声，部分男扮女装并不将自己扮演成一种“欲望对象”的女性（没有在强调性吸引力），而是以女性的“身份”来发言，这里面恰恰反映的是为什么有些话语没法用男性之口说出而只能以女性之口说出，女性其实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享有更多元的话语空间而男性被规定在几种被限定的被期待的社会规范中。往往能看到“直言”（很real 很敢说）这一属性常常在打破了男性身份的性少数群体上出现，而在男性群体中则鲜有人可具备这样的特质，男扮女装的视频我想恰恰看出的是一种对男性的压迫性的观念（当然和性别权力不无关系只是归因不精确）让男性只能以女性这样一种更具多元性更flexible 的身份来发声。

柏言Vic:14:49 嗯，这两种情况在抖音上都有，无论是权力的不对等还是合理化“言论”的角度。仔细分析受众的话，这类变装博主的主要关注者以女性偏多，他们商业化的方向也是以美妆和女性偏好的方向进行着。我在想会不会是国内女性的审美以及相应的社会心理促成的这一现象。不过从这个角度来看，娱乐向的消费群体中女性的话语权和地位是具有显著优势的

在细雨中静候

2021.8.28

23:48 听起来女性性别印象的笑料竟是如此“丰富”，但关于男性的我一时却想不到。这或可说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凝视”。如果有主播女扮男，演油腻中年男什么的会有笑果吗？

方可成

:很好的问题

Neverland_DKZF

2022.3.12

不认同这个观点，“母亲”、“妻子”这些角色本就是父权制社会下的划分，男性利用女性形象加强刻板印象，而不是从正面帮助女性解脱既定的束缚，而这和“花木兰”，“祝英台”这种颠覆社会既定形象，追求性别平等的跨性别扮演是不同的

Charlyu

2021.12.10

22:00 我还以为抖音虽然没有显性层面归类但是在隐性层面会打标签和归类，不然怎么算法自动推送

在细雨中静候

2021.8.28

34:42 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东方主义。带有偏见的视线是好是坏？在没被看见的时候，被看见已经是一种进步。

三点水淇

2021.8.22

好棒的切入角度

汉江冰巧拿铁

2023.2.16

31:42 女装什么的是不是本质还是一种女性凝视和戏谑…

杂物间

2022.5.16

25:42 更优越的地位？

Charlyu

2021.12.10

23:11 如果是带货的话且针对对象是女性，那他的自我呈现反映的是对女性的戏谑的刻板印象吗？还是对于尚未破除的传统/下沉的女性的自我身份认定的重现？已经之前所说的在关系中呈现感觉不足以构成研究有意思的发现，情景性的带货方式不在关系中展现还能在什么中展现呢？（或许是因为没有听完的原因可能是一些片面的评论or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