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平台:现代社会的遥远巫术

#192 平台:现代社会的遥远巫术

81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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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数264

和算法相比,「平台」拥有一张更加面目模糊的脸。

当我们说算法是个大黑箱的时候,至少还能把它和程序员们写的一长串代码联系起来。但你是否想过,我们日常所说的「平台」,到底有着一副怎样的真身?

资本,流量,权力,算法,运营……这些都被「平台」所囊括,却又无法被一个概念精准定义。对某个直播间的主播来说,平台拥有「金手指」,可以突然让自己被算法和流量青睐;外卖骑手们会将「平台」作为技术与资本的代称;而一些快手主播,则会在自己的视频中感谢「平台」提供了自我展示的机会。

表面上看,去中心化的互联网平台为人们提供了更加自由和灵活的就业路径。然而,「再中心化」的过程被遮蔽了,监管和规训变得更为隐形——算法被平台利用,变为 PUA 创作者/劳动者的工具。想要「逗逗程序员」么?或许你永远都不会成功。

没错,这期节目可以视为「当网约车司机决定逗逗程序员」的延伸。我们和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师董晨宇,与正在人大社会学系做博后的束开荣老师一起,分别从外卖骑手和主播经济的田野经历说起,探讨我们所理解的平台是什么,为什么说它是现代社会的遥远巫术,以及从治理的角度来看,未来的平台应该往哪些方向走。

欢迎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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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
徐涛,声动活泼联合创始人

▼嘉宾
董晨宇,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师,微博@董晨宇RUC
束开荣,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传播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社会与人口学院社会学博士后

▼主要话题
03:25 骑手们会用「平台」来指称技术、资本
09:44 号称去中心化的平台,是换了一种游戏规则的「再中心化」
15:23 运营会用算法来「威胁」主播
24:01 从组织社会学角度,算法与人们「既规训又协作」
36:53 平台的调配机制中,本地化的社会关系也在起作用
45:56 直播行业还是有一些「反抗」的空间
52:28 主播离开的两难:平台与 MCN 的制约
01:02:49 平台的「治理」问题,实然与应然

▼相关节目
#190 当网约车司机决定「逗逗程序员」
#153 算法这只温柔的巨兽

▼延伸阅读
外卖骑手,困在系统里

▼音乐

  • Book Bag-E's Jammy Jams

▼Staff
监制^ Amanda
后期^ 可特
运营^ Yao
设计^ 饭团

▼关于节目
Bigger Than Us,渴望多元视角,用发问来探索世界。

▼关于我们
声动活泼的宗旨是「用声音碰撞世界」,并致力于为人们提供源源不断的思考养料。

Special Guests: 束开荣 and 董晨宇.

展开Show Notes
束开荣
束开荣
2021.12.02
感谢小宇宙官方,小宇宙正能量。
董晨宇:目前还没上首页,我们再等等。算法还没明白我们的心思。
徐涛丨声动活泼
:
让小宇宙官方看到!
12条回复
冲鸭XW
冲鸭XW
2021.12.02
之前看了一个反乌托邦的短视频,大概就是空酒杯们排队变红酒杯,虽然有一个空杯恐惧这种统一化拒绝被编号但最后自己却变成了另一个更大的红酒杯,我觉得很类似现在很多现象。历史上人类一直在努力追求理性,希望社会变得更加秩序、规整,但一战二战让人类明白过度理性意味着人性的丧失,于是人们又开始追求个性化多元化。互联网确实带来了很多的多元体验,新兴行业的掀起,不过这些本质依靠算法的平台,最终又会带来新一轮的不自由。
EMMA_MA:嗯!
汇流向海:奴役的自由与理性的自负
EMMA_MA
EMMA_MA
2021.12.02
51:26 听骑手和主播的抵抗,好感人啊。
阿拉叮
阿拉叮
2021.12.02
老师们讲到很多社会性话题,一针见血,很有启发,感觉很多话题都还可以展开说,希望能听到更多相关话题的探讨,如资本与道德,去中心化与中性化,文化与商业
Xu_R
Xu_R
2021.12.06
16:51 为什么是算法的pua,而不是工会里上级的资本剥削呢?我觉得把问题归因到平台和算法,是把更具象的阶级矛盾,转向了科技和人性的抽象矛盾。
ZQZQ
ZQZQ
2021.12.06
12:04 希望听到两位老师列举更多的实际案例,听了前面的十几分钟就只有一个案例,就是外卖骑手会收到一个派送地很远的单,然后就开始了对于平台不透明的讨论。用这样的单个案例开始对于平台不透明化或者用“巫师”来形容平台的论点是显得单薄的,这样的派“远单”的逻辑非常正常,在没有互联网之前用电话打车也有这样的调度。所以希望两位老师能例举更多能反应“平台”不透明化巫师化的案例来开始论述,另外建议要对这些案例做深入的分析,到底这些案例是不是因为平台的“巫师”化造成的?谢谢
两可
两可
2021.12.02
感谢节目冷峻的视角带来的思考。
arkdome
arkdome
2021.12.11
42:38 作为一个互联网行业相关人员吧,听到现在就感觉我自身对算法的定义和嘉宾的定义有很大差异,感觉讨论之前能不能先定义清楚算法,你可以把系统派单这种有明确输出的作为算法结果,但是说转单这种功能也算作为算法我就很不理解了,还从这点引申为和算法搞关系我觉得不太对,只能说是平台给予不同人的功能权限问题吧。
无聊的猪:也许嘉宾并不明白什么是算法
MicroLife光:嘉宾懂得不多系列
HD420226h
HD420226h
2021.12.13
我觉得作为一个学习计算机的学生,听到此期播客的内容是有点震惊和愤怒的。我觉得嘉宾在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并没有很好的区分几个概念,例如平台本身和平台利用的算法,设计算法时所采用的一些关于工作社会人际劳工关系的人为假设和算法执行运算时的机器自动化成分等等。节目中提及的uber平台是否为gig worker提供保险,airbnb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共享经济及体验民宿,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是否应该意识到这些问题在一定程度上跟技术算法没有很多关系,特别是前者,这是一些资本在规避一些风险的人为操作,钻了一些新经济形态的法律空子,跟算法似乎没有多大关系。以及嘉宾束老师从其在主播平台田野调查所得到的对算法的形容”巫术“,仿佛算法是在不受控制的遴选自动推荐主播。我去询问了在一线企业进行信息流推荐算法工作的同学,其告诉我设计算法的时候其实是会对一些用户心理做一些假设,在最终调试得到结果之后,也会对相应的现象进行解释。在这个节目中,嘉宾对算法的形容仿佛就是一个黑盒子,需要猜测其具体运行方式。我推测,这一部分是因为直播平台可能不愿意向mcn机构披露其推荐算法的逻辑,而不是因为算法本身不具有可解释性。我觉得进行相关研究调查时,是否也可以对这个关系中的另一方,即平台的设计者管理者同时进行一些访问,也能使大家对算法逐渐祛魅。我觉得现在这个节目给人的印象就是在极具妖魔化平台以及平台使用的算法。
吐司真的好好吃耶:没有其他意思,单纯希望你可以再听一遍这期播客。你说他们没有很好的区分平台本身及其算法,董老师有很好的从“平台”这个符号的隐喻去剖析。平,平面的,象征着平台的公平正义;台,为所有公众提供表达的舞台,但平台真的有做到这点吗?表面上参与者人人平等而自由,其背后是平台资本无法遏制的野心和贪婪。我觉得束老师和董老师已经很明确地在说是平台及算法背后的资本及其意识形态在操纵算法,使得算法难以保持其中立和客观的立场。“遥远的巫术”也只不过是个比喻而已,主播的流量配给肯定是根据其算法背后或者说资本的利益诉求去分配,而这种流量分配机制我们无从得知,只有平台最清楚。再者,你说算法工程师在设计算法前就对用户心理做假设,但其结果是为了满足用户的需求?不完全是吧,或者说很大一部分程度不是。比如算法推荐技术,很大一部分程度是为了迎合用户,使其陷入自己的兴趣爱好中无法自拔,甚至陷入信息茧房而不自知,一碰到和自己观点相悖的意见就气得跳脚,而这时的资本会兴奋地招呼更多的人到自己的平台,“快来,这里有争执,快来凑热闹。”当然这是我很不恰当的比喻。确实解释算法及平台时应该纳入更多的不同声音,这点我很赞同。但正是前期我们对算法抱有太高的期待和信心,才在长久以来忽视了算法对我们生活的入侵,对我们隐私的侵犯,甚是很多时候为了便利让渡隐私。就像束老师说过的,平台已经成为我们的素质基础设施了,我们既然无法避免,那就应该正视算法,既要脱离出以前对算法的盲目崇拜,又要对算法保持警惕,也要憧憬未来能对平台监管、算法治理找准平衡点,使算法引领我们走向更好的生活。
吐司真的好好吃耶:当然,也可以说是人文学科比较喜欢从批判的视角去看待技术和人的关系,那其初衷也是希望能够使人在接受新技术的过程中保持警惕,以更加清醒的方式去使用新技术。
来啦!!小董冲冲冲
HD328295z
HD328295z
2021.12.06
棒 讨论包含的话题广度和深度很足 从被动到主动, 知道这个世界正在发生着什么 虽然我们不知道答案, 但起码知道需要改变了
所以那些程序员还好意思说,算法没有价值观吗?
fantasyman_:程序员也是给上头打工的啊,而且每个程序员都有自己分管的部份,一个平台的开发、维护后面是几十上百名程序员。他们只负责将项目落地
托老师不剪头:算法没有价值观,但是人有。做产品的人设计算法的时候就应该考虑。
6条回复
zengjiajun
zengjiajun
2021.12.13
友善地讲,科技话题如果能找到一个工程师来参加会是一个很好的 diversification,不然只能聊个热闹。
某戴同学
某戴同学
2021.12.02
感谢声动活泼官方
丁乐Dyue-跑步电骀:感谢声动活泼平台
HD526809z
HD526809z
2021.12.02
小董声音好好听
MC43
MC43
2021.12.03
单从播客内容来说,感觉束老师的研究更落地深入一些,董老师落入了民族志的轶事陷阱
阿文啦:Ta
太牛逼的一期了
新传学子狂喜
btw 一个真诚建议:在这么干的内容面前 女mc能不能多做一些功课 一些回应确实让我感到有点出戏哈 还希望多多加油
但已经是粉丝了!
tamyy:感觉女mc很棒呀
猩猩敲mimi:新传学子好专业哦,普通人想要做出有力的回应真是需要非常多的努力呢
Shin_
Shin_
2021.12.02
原来骑手和平台是个这么样的关系😲 (徐涛好像声音听起来还在感冒中,好好保重❤️
哇,今天好早啊!
我不跑调
我不跑调
2021.12.11
1:00:32 说得太好了, share for money和buy for f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