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C47 | 无法离开「字幕」的我们:聊聊中文世界的字幕文化各站停车 | Local FM

JC47 | 无法离开「字幕」的我们:聊聊中文世界的字幕文化

50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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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数259

字幕是我们观看影片时必不可少的辅助,甚至成为了影片内容的一部分。而当我们在日本电影院里看日本电影(即“邦画”)时,却发现除了极少数面向障碍人士的特殊场次外,并不会附上字幕。而一般的电视节目,也多是可选择显示的隐藏式字幕。外语片姑且不论,同样是母语,为何日语影片与字幕绝缘,而汉语字幕不可或缺?这种“文化冲击”,让习惯于将视线定格在屏幕正下方、配合字幕欣赏影片的我们,感到既陌生又好奇。

本期我们借由“字幕”这一话题,重新思考早已与视觉消费密不可分的“字幕”文化。为何我们似乎已经离不开字幕?字幕如何影响我们的观影生态?这其中既有历史层面的脉络,比如视频介质的发展,以及外语译制片的传播等等;又有语言层面的原因,比如减轻认知负担、区分表音与表意符号,识别多音字,以及识字教学的需要。

盒:本期因录制疏忽,我的声音过小,如造成收听不便,在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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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人

蛋妞、小盒子

| 本期你将听到

02:15 文化冲击:在日本电影院看的日语电影竟然没有字幕?

04:20 「caption」和「subtitle」都是“字幕”,但不尽相同

09:00 离不开字幕,因为它有几个优势

1. 应对复杂的噪音/背景音环境(场景:地铁、摸鱼;影片本身的背景音效)

2.应对语言/语音混杂:中文海内外方言、口音众多

3.满足教学教育的功能:学习外语、儿童识字

22:08 反对字幕的理由:不做字幕,能够节约制作成本吗?

24:05 另一个反对理由:字幕会分散视觉注意力,破坏影片的构图和场景细节

29:31 字幕设计与眼动实验研究:对于陈述性内容,“全字幕”更能提高认知效果,而对于操作性视频,则更适合“概要字幕”

33:35 字幕的发展史:从默片时代的“必不可少”,到有声电影诞生之初的“可有可无”,再到BT时代的“深入骨髓”,字幕经历了一种嵌入式的回归

40:11 汉字的表意性,让我们能够从字幕这一图像中迅速获取意义,而不需要重复一遍读音

46:40 短视频时代的我们,已经内化了字幕与画面的关联

| 参考资料

王雪,王志军,候岸泽:网络教学视频字幕设计的眼动实验研究,《现代教育技术》,2016,2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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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还记得上一次看「不带字幕」的中文视频内容是什么时候吗?大家有哪些想吐槽的字幕体验?(比如机翻或者所谓“接地气”用语)欢迎留言分享~🥳


致歉:本期因录制疏忽,小盒子的声音过小,如造成收听不便,在此深感愧疚😣
令狐在此叨叨:02:04 现在没字幕确实感到不习惯,但其实…中国电影院放国产电影,也是没字幕的啊😂
SOLA_KHBY:上个月去电影院看柯南,买成了国语,没有字幕,刚开始看的那几分钟非常的不适应,但因为是专业配音,只是不习惯但是看起来没有问题
8条回复
有一点很重要,可以截图用!
小盒子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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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剧截图,金句汇总!
李驰A:哈哈截金句是需要字幕了,但除了文本截图还有纯视觉截图,像拍照一样,这样有字幕就很烦了,很多字幕之间是没有气口的,很难截到两条字幕之间的真空时刻
6条回复
HD269431z
HD269431z
2022.5.16
有一点没有提到:汉语是一种非常不适合口头表达复杂内容的语言。由于可用音节数量过少,有大量的同音、近音词,配合各地口音的差异,在单纯用口头表达复杂内容时理解是非常困难的。而汉字就解决了这个困难,因此汉语字幕实际成为一种其他语言所没有的“强需求”。可以做一个实验:不看画面单纯听一个陌生电视剧,看看能听懂多少对白。
李驰A:那么生活中的对话也是没有字幕的啊,即便做比较深刻的探讨仍然是可以明白的。嗯再想想你说的有道理,生活对话是可以停顿和询问的,视频,尤其在电影院里没法倒回去重看…
爱来自修罗道:然而一个尴尬的点,以最近的《神奇动物在哪里》为例,韩版枪版很明显的就有字幕。且之前漫威电影的枪版流出,也是可以看到视频里有明显不同于中文世界习惯的英文字幕。如果从汉语本身的属性来分析的话,这样的逻辑是否完备,值得思考。
5条回复
我看国产电影需要字幕,因为发音太不清晰了😭有次在体育场露天电影没字幕,我都不知道电影在说什么。我怀疑我听力有问题。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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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演员的台词大多不行
小盒子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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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字幕是大势所趋!
16条回复
中国的字幕文化反过来也令我国的听障人士能够及时的享受新鲜事物,而不用慢人一步。例如我听障的表姐就可以和自己的健全朋友一起看首映,一起同步追新剧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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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肆林君
肆林君
2022.5.21
感觉这期差点意思,聊得有点乱。而且只谈字幕存在的利弊而不谈起源是不可能知道为什么华语世界要加字幕的。首先就不能不提香港,在上个世纪40-60年代,有大量大陆人迁徙到香港定居,这其中就包括非常多的影视演员。期间他们拍摄了大量的国语片和粤语片,大陆移民听不懂粤语,香港居民听不懂国语,再加上当时港片想慢慢打开国际市场,为了发行方便,就统一加上了中文和英文双语字幕,这样的话不管什么电影,不管哪国人都能看懂,这就是香港电影加字幕的由来。再接下来是台湾,那时候台湾电视剧很多都是现场同期录音。由于当时的收音设备不是很理想,环境噪声很大,再加上那个年代台湾演员忽高忽低的发声习惯,没有字幕根本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为了能让观众听懂,所以加了字幕,最有代表性的就是早期的琼瑶剧。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内地电视剧也开始现场收音,综合考虑观众需求,为了观众有一个良好的观看体验,于是借鉴港台模式,开始配字幕。加上字幕也是为了观众可以充分了解对白的含义,这是发展和历史背景。另外,国内影视行业发展落后于国外,改革开放后普通人观看国外影视作品的需求也暴增,显然除了传统配音肯定是字幕方便,并且看的类型也不必局限于官方译制的作品。而我们自己拍摄的影视剧,其实现代都市剧占比很少,大多是历史、古装剧,其中的台词跟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白话还是有很多差别的,没有字幕这些之乎者也你也很难快速理解,也赞同中文是表意文字,多音字、近义词比较多,没有字幕特别容易产生歧义的说法,另外,中文还有一些特定生僻字,冷门成语以及专业性词汇等等。然而日常生活中,我们的交流大多是白话,或者结合语境,歧义的概率非常小。而且当我们默认了字幕的存在也就几乎不会对内容的观看产生不便,就像呼吸一样自然。个人感觉老版《三国演义》的字幕是比较好的处理方式,日常说话部分大家都能懂就没有字幕,涉及到比较深刻和重要的对白就会有字幕,当然现在很多平台的版本都加上了字幕,也不错。对于广大视频博主或者up主来说,字幕其实也起着很大一部分装饰作用,适当的字体和字幕,视频形式会更完善和精致。最后,虽然字幕不一定是必须,但综合各种因素,配字幕的习惯却沿袭下来,成了华语影视圈约定俗成的内容传达形式,一直沿用至今。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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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OK的话,我们下期内容会结合你的评论,再稍作补充。还有你说的日常语境和观影场景的区别也很重要,这也是我在看很多评论时想回应的。再次谢谢你的长评~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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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补充,非常棒!我们筹备、录制的时候聊到港台字幕的问题了,剪辑的时候剪掉了,比如当时台湾涉及本省外省,本省人经过日据时期,大都不会国语,字幕起到普及识字的作用。我们没有把重点放在历史,是因为有些内容放在平台上就会比较微妙,聊客观层面的优劣其实已经包含了历史细节的考虑,比如我们讲到识字、教育的目的,就包含我上面说的这个例子,说方言、口音混杂,也包括你说的香港的例子。
5条回复
BiG_
BiG_
2022.5.20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跟大家分享,比较特殊的原因,我们的播客【菠萝油子】也会同步做成视频版,然后发到视频平台上。在播客平台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一条评论是关于内容听不清楚的,但在视频平台特别多评论的都希望要加上字幕,不然纷纷表示听不清楚。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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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现象就挺有意思的,有可能加了视觉纬度反而影响了我们的听觉专注度
海貓:B哥这条真有意思,正巧B站在测试「听视频」功能,届时可以看看这个平台的相关情况 另外看到一个博主的视频也被要求加字幕,然后这位博主使用了字幕生成软件,没有做任何校对,然后观众纷纷要求取消字幕,这也就是如同我在本节目下的评论,错漏百出的字幕有不如没有
5条回复
Ricky_Aafp
Ricky_Aafp
2022.5.17
43:35 已经有啦!谷歌在研究这种翻译器,支持边说话边翻译成文本显示在眼镜上。听障人士也可以用来与人交流,对方说话,她眼镜就有字幕了
小盒子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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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迎赛博时代!
JeanChen
JeanChen
2022.5.16
09:55 是 带字幕视频看多了 再看关掉字幕或是不带字幕的视频时,总感觉没那么放松了,也可能有点产生依赖,也可能是本身字幕就能够减轻获取信息的负担等等,因为字幕添加相当于通过视觉的介入减轻了听觉压力,但也会担心长久大量的接触会使得听觉没那么敏锐了(比如有时候关掉字幕,总觉得缺少了什么怕听不全啥的或者没听清(除非我是想练听力哈哈哈哈或者很关注剧情很需要观察影视细节高度集中注意力),但还是会保持警惕吧希望不要产生依赖。(群里聊完再来评论区留下评论哈哈哈哈
最近想看《我爱我家》,发现网上的版本都是无字幕的,也才知道原来当年播出的时候就没制作字幕。虽然演员台词都很清楚,但因为是在学校食堂里吃饭的时候看,环境比较嘈杂听不清,还是费半天劲找了加完字幕的资源。
海貓
海貓
2022.5.16
23:45 B站的一些CC字幕有很多错误,看着挺难受的,不如关闭
小盒子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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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有些就是自动生成的…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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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节目的时候才发现b站已经有了这个功能
3条回复
李驰A
李驰A
2022.5.19
不知道这背后有没有人类认知在发生变化的问题,人对文字的认知是需要在大脑里经过翻译成语音这个过程的,那么照理说声音本身应该理解起来更直接简便。我想字幕的作用可能是让人对文字(图像)的认知过程再叠加一层声音信息的确认,这样看着字听着声可能有某种满足感。我自己做过一些艺术类的视频,有一类留言就是要求我加字幕,其实我普通话很标准口齿也清晰,但恐怕问题就在于名字和概念了,另一方面可能也是大家习惯了那种双重信息确认的满足了,也就是有对信息获取度的焦虑。这种信息叠加也成为一种视频创作者的趣味,很多up住都会特意把自我介绍说得极快和含混,不看字幕根本分辨不出,比如“大家好我是晓涵哥”、“大家好我是英大吉”…这有点像大猴卵(大家好我是鹿晗)、庄电台(中央电视台)之类的梗,需要把文字变成音响再理解,文字就变成单纯的注音而不是有刻板意义的符号了
李驰A:看字同时听声这样信息接收效率是很高的,这是一种毒奶,人被伺候得太舒服,如果剥夺了字幕会有信息焦虑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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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分析得很好。约定俗成的习惯反过来影响我们的认知,字幕创造了很多别的创作形式、还有那些谐音梗
JeanChen
JeanChen
2022.5.16
这期觉着可以和那期弹幕文化结合起来 加个link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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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确实 忘记了
nowlistenwat
nowlistenwat
2022.5.16
24:15 有些时候加字幕会有审查问题……我看一些美国脱口秀的中文字幕就会看到翻译者解释自己用缩写、错别字替代原意的理由:审查考虑
小盒子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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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创作也算创作活动的一种,官方字幕有时也挺为难的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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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加引号的字是不少了
4条回复
我蛮夷也
我蛮夷也
2022.5.16
其实我感觉,在流媒体上好像要字幕的人多了起来……国外也是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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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流媒体上各种外语片源培养了字幕习惯😂
37:43 我现在看字幕的一个功能是为了倍速播放的时候可以清晰知道对话,但是这样子也不知道看来干嘛
达耳闻
达耳闻
2022.5.21
我的叔父是个聋哑人,上过聋哑学校,认字不多,但没有文字沟通障碍。他的一生让我一直觉得字幕就是人性之光,我觉得所有的正常人都该为这部分少数人群做一点付出,如果是我,遮幅字幕都能接受。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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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之光!
陈呼噜
陈呼噜
2022.5.20
字幕的目的就是方便观众截图进行二度传播的呀!
蛋妞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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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这是延伸作用,但不是最初目的
小盒子_各站停车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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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图在手,精髓我有!
有一段时间看中国以前的电影就是没有字幕的,开始很不习惯,因为需要很高的专注度,看着看着就习惯了觉得能接受。除了帮助理解,个人觉得这个时代一切都太快,静下心来已经是件很难的事了…
dnbemisogyny
dnbemisogyny
2022.5.18
我猜还有个原因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场景中很多人看视频可能听声音不方便,所以选择看字幕,能抓住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