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故乡已很遥远

027 故乡已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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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ke和and对于“故乡”“家”这些词都没有特别的热情,and甚至会刻意回避这些字眼,对于and来说,这些字眼总是太过锋利了些。

远行者没有故乡,纵使是“寻根”,也不过是为了把过去的残留,从自己的肌体上剜去得更干净些。但是,在亲眼目睹过去的一切已经变为了废墟之时,and明白,自己身上的一部分也一定死在了那一刻。仇恨如果失去了对象,剩下的就只有哀伤。

“我不恨它,”昆丁说,马上立刻脱口而出,“我不恨它,”他说。我不恨它他想,在寒冷的空气里,在铁也似的新英格兰黑暗里大口喘气:我不。我不!我不恨它!我不恨它!

                 ——《押沙龙,押沙龙!》

                 

00:12 cake和and在假期中都感受到了阈限空间的存在。cake在假期最后一天,刻意选了一条乡间小路骑车去目的地,而and则回访了自己最初记忆里的小镇。对于cake而言,这是一次叛逃,城市对于个体的塑造是潜移默化的,城市就是自我,城市和城市之间过渡的乡间小路,就是一次自我的疏离。对于and而言,早已破败不堪的小镇,对于已经主体化的自我而言,是一种巨大的的心理压迫——在主体化过程中,旧世界已经坍塌成了永恒的废墟,而放弃的自我碎片正深埋于此

04:03 看热闹的旁观者未必就具有所谓的客观视角,当被热闹吸引的那一刻,他其实已经成为了事件的一部分了。与之对应的是“闲逛的人”,其始终保持着和事件的距离

06:37 and回顾自己成长的过程几乎就是一场持续的向上攀爬,可能只有童年例外,但是记忆的可塑性决定了,其无忧无虑很可能也只是一种“事后”。但即使是“事后”,那也是唯一珍视的东西。记忆对自己是非常诚实的,实习和工作是社会化的关键,但能留存在记忆里的东西却是寥寥

10:31 and在上海工作一年后,产生了留在这里的想法,这并不是说,这种想法决定了自己是否留在上海,因为随波逐流的话,大概率也是同样的选择,这种想法与其说是决定性的,不如说是标志性的——《布鲁克林》女主从布鲁克林再次回到家乡后,“我在小镇就可以获得和在布鲁克林一样的生活”这种想法被无情打破

14:13 什么时候开始把城市当作了自己的归属?这不仅仅意味着选择,也意味着失去,意味着将自己的属于过去的那一部分永远地埋葬在回忆里。从此以后,故乡就变成了一种创伤

16:33 对于漂泊者而言,城市提供的不仅仅是更多生存的机会,更是给了被排斥在主流之外的人群一个生存空间,在切割了过去后,是城市接住了鲜血淋漓的自己

21:00 and想到自己的姨妈在城市生活了30多年后,选择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养老。真的只是叶落归根的自然吗?三十年的时间都没能让她产生一点对于城市的眷恋?如果真的是这样,是城市没有对她敞开,还是她一直对城市封闭了自己?

23:56 异乡人未曾拥有过城市的过去,未来也不会和城市有任何共同部分,城市对于他们而言是一场长久的甚至是持续终身的排异反应

26:37 究竟是什么在和城市抗争?是自我还是那个虚构的自我?是不是很多时候,在还没有开始之时就已经做好了抵抗的准备?如果放下这种阻抗,和城市产生联接最好的方式是身体性的直接体验

29:03 骑行是感受城市的最佳方式,在骑行的过程中,会感受到城市如同生命体一般的呼吸和脉搏。公共交通或者开车,相比于骑行来说,目的性对于过程性是压倒性的,抵达远比旅途本身重要的多,因此也就彻底失去了风景

32:13 总会有彷徨时刻。城市给予个体自由是以孤独作为代价的。城市包容每个人,但它谁也不需要。而小镇则彻底相反,以自由为代价获得了稳定的归属感。每一个选择出走的人总是会面临这个问题——然后呢?

36:30 对于一个小镇青年而言,选择城市,最原初也是最本质的动力是逃。一不留神,就会被身后的故土追上

40:25 究竟什么是叶落归根?教父迈克尔柯里昂在生命的终点选择回到西西里,and倾向于理解为是一种理念的回归,是对于“西西里精神”的最后反思,这和李慕白认识到人的内心卧虎藏龙之后,依旧选择死在俞秀莲怀里这样的回归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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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98563
Mars98563
2025.6.04
谢谢。
cake一只
:
喜欢您来🙌🏻
Annrua
Annrua
2025.5.19
更新了!
cake一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