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爱,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爱,那么给我很多的钱。如果没有钱,那么我还有健康。”
与《喜宝》紧紧绑在一起的这句“喜宝宣言”,也是亦舒作品最为大众所知的金句,但出版四十年后重读喜宝,我们发现在那句流传甚广的金句之外,喜宝如何一步一步“堕落”,其中心态的微妙变化,亦舒写得颇为精彩。
姜喜宝从一贫如洗的单亲家庭中走出来,爱、钱、和安全感,在她过去二十年的生活里一天都没有满足过。
她坐上了勖存姿的豪车,拥有了城堡和珠宝,但她也经历了母亲的自杀、情人的被杀以及勖存姿最终去世。这个过程中,她战战兢兢又胆大妄为,几乎没有一日安宁。
短短三年时间,喜宝成为了巨额遗产的继承人之一,拥有了挥霍不尽的财富,却也从此孑然一身生活在世上,故事在这里结束,没有人知道喜宝的未来会去向哪里。
当然,在这个故事里无人在意“富可敌国的人可会寂寞吗”。我们猜,她或许会是《不羁的风》里那位刘太太,甚至可能出现在一些罪案新闻里……我们也希望喜宝能走上完全不同的人生路(但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年少时接触的不少文艺作品美化了包养关系,却忽视了背后巨大的代价。喜宝和她母亲尽管生活极度贫困,仍努力保持体面和美丽,向往更好的生活品质。喜宝在内心充满纠结和羞耻感的同时,进入一段包养关系,可以说,那不过是一直在等待这样一个机会的喜宝,等来了靴子落地的时刻。她的经历揭示了贫困与个人选择之间的复杂关系,我们无从评判她的选择,毕竟批判是容易的,如此平凡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书里面的富人和美女呢?
但一个个比喜宝更极端的故事,也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繁杂丰富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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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音乐/黄安《样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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