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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横一竖」的第 7 期节目。
Joan Mitchell 和 Megan Rooney 两位当代女性艺术家的展览正在北京路易威登 Espace 文化艺术空间举办中。两位相差 60 岁的艺术家的创作都以大型绘画为载体，用强烈的情感冲击，创造了沉浸式的体验。这场展览也再一次促使我们的思考：为什么女性艺术家的作品总是具有温柔的力量？我们又为什么还在谈论女性艺术？ 20 世纪 70 年代，艺术史学者 Linda Nochlin 曾在女性主义思潮的影响下写下了一篇反思，叩问历史上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半个世纪过去，情况改变了吗？
以此展为契机，我们邀请了演员朱珠、艺术史研究者张宇凌和本期的客座主播、艺评人鞠白玉，对女性的艺术表达进行了一场探讨。这几年，她们都不断地作为女性艺术工作者，受邀参加各类女性论坛。在她们的建议下，我们又邀请到了男性艺术工作者、策展人杨紫加入讨论。
这一期，他们聊到了各自的性别、艺术观念，对艺术的感性化表达和现实生活中「性别觉察」重要性的思考，也共享了作为创作者，奔赴艺术世界深处的流动和共鸣。希望也能给你带来一些启发。
本期嘉宾：
朱珠，演员、艺术爱好者，代表作《玫瑰的故事》《精英律师》。
杨紫，中国当代艺术策展人、艺术写作者，代表作《马灵丽个展：蹼》《金汤》。
张宇凌，艺术史研究者、作家、文化学者，代表作《竹不如肉：西方古代艺术史上的权力和身体》。
本期主播:
鞠白玉，艺术媒体评论家、作家、策展人，代表作《祛魅：当代艺术入门》。
02:57 三位嘉宾最近的「艺术生活」。
06:31 朱珠、鞠白玉、张宇凌都不约而同地对谈论「女性艺术家」有所思考，认为这个词本身就带有歧视意味。
09:16 杨紫基于男性视角的看法。
15:59 AI 有「性别觉察」问题吗？
18:51 男性和女性的艺术工作者，创造力最为蓬勃的生命阶段有所不同。
22:27 鞠白玉「像男孩一样」长大的童年，为她带来了什么。
25:12 朱珠小时候觉得女生是强势的一方，直到做演员之后，才发现女性的专业意见常被习惯性忽视。
29:50 身为男性艺术工作者的杨紫，感受到的职业压迫更多来自权力结构。
37:04 性别对立的受害者到底是谁？
42:30 Tender is the new cool，女性艺术家的「温柔」带给我们什么。
47:01 随着生命阶段的变化，朱珠喜爱的女性艺术家也发生了改变。
58:11 越来越多的女性艺术家作被展出，真的是因为很多人说的「时代红利」吗？
01:00:27 张宇凌分享自己在西西里首府巴尔莫一处由宗教裁判所改造成的艺术馆的见闻，她被那些在困境中创造出的美给打动。
01:04:36 鞠白玉听完大家的分享后几近落泪，也谈到自己曾经羞于表达的经历。
01:11:05 艺术创作是求败的过程：爱与美的来源，往往不是来自多么高的成就，而是失败与错误。
01:12:00 女性艺术家们所追求的，也许并不是「伟大」。
01:19:52 老年女性艺术家们，是新的 Old Master。
01:25:20 从什么历史时期开始，女性艺术家的声望能够与男性艺术家分庭抗礼了？
01:31:06 有关杜尚《泉》的作品归属争议，当事女性是何许人也。
01:32:31 许多被称作「缪斯」的女性，其实本身就是足够优秀的个体。
01:34:48 鞠白玉感受到震撼的一个「艺术瞬间」。
01:37:22 张宇凌深情地为大家朗读托卡尔丘克《温柔的讲述者》节选。
《Joan Mitchell & Megan Rooney》双个展
2025 年 4 月 19 日在北京路易威登 Espace 文化艺术空间（Espace Louis Vuitton Beijing）开幕。 Joan Mitchell 生于 1925 年，她的创作生涯横跨美国与法国，在 20 世纪 50 年代以男性占主导地位的抽象表现主义的圈子中，她是为数不多的女性艺术家之一。 Megan Rooney 出生于 1985 年，她通过多种工具直接在墙面进行创作，在强调身体律动的同时，营造了色彩的沉浸感。
段建宇
生于 1970 年，是中国当代艺术领域极具影响力的女性艺术家，以其充满文学性、荒诞感与黑色幽默的绘画及装置作品闻名。她的创作扎根于中国城市化进程中的日常生活经验，同时融合了艺术史隐喻、民间叙事和全球化文化符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敏锐的视觉语言。
姜杰
生于 1965 年，是中国当代艺术领域极具国际影响力的女性雕塑家及装置艺术家，以其对脆弱性、生命存在、创伤记忆以及性别议题的深刻探索而闻名。她的作品常以蜡、婴儿形象、残缺肢体、织物等为标志性元素，通过震撼的尺度和细腻的材料语言，唤起观众强烈的情感共鸣与哲学思考。
《俯仰之间》
该作品是姜杰于 2016 年在北京 UCCA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举办的重要同名个展中的核心作品，2024 年于广东顺德「和美术馆」 再次展出。这场展览是姜杰当时规模最大、最具综合性的回顾展，系统梳理了她二十余年的创作脉络，而《俯仰之间》作为展览标题及核心装置，集中体现了她艺术创作的核心关切和独特语言。
沈远
生于 1959 年，是享有国际声誉的中国女性装置艺术家，以其充满诗意、敏锐洞察力与批判性的空间装置闻名。她的创作长期聚焦移民经验、文化翻译、记忆与遗忘、全球化下的权力结构及女性生存状态，擅长将日常物品转化为承载复杂历史与社会隐喻的象征符号，在看似轻盈的视觉语言中蕴含深刻思考。
《水床》
该作品是沈远创作于 1995 年的一件极具象征意义和批判性的装置作品，也是她艺术生涯中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这件作品诞生于她移居法国初期，深刻反映了移民经验、文化冲突、身份焦虑以及对全球化权力结构的审视。
Tracey Emin
生于 1963 年，是英国当代艺术中最具争议性、也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年轻英国艺术家」（YBAs） 群体的核心成员。她以极致的自我暴露、情感赤裸的创作打破艺术与私生活的界限，用艺术直击女性欲望、创伤、脆弱与重生的主题，重塑了自传体艺术的表达方式。是「自传即艺术」的旗帜人物。代表作《我的床》（1998） —— 用布满酒瓶、烟头、带血内裤的凌乱床铺，成为其生活崩溃的「犯罪现场」，入围特纳奖。
Louise Bourgeois
生于 1911 年，卒于 2010 年，是 20 至 21 世纪最具颠覆性、影响最深远的艺术家之一。她以对童年创伤、女性身体、心理张力与存在恐惧的极致探索，打破了雕塑与装置的边界，用艺术解剖人性暗面，被誉为「精神分析的艺术化身」。代表作蜘蛛系列雕塑《Maman》 —— 用 10 米高钢铁蜘蛛，象征母亲的保护（织网者）与危险（捕食者）双重性，回应其作为挂毯修复师的母亲形象。
Leonora Carrington
生于 1917 年，卒于 2011 年，是 20 世纪最神秘的超现实主义画家与作家。她以凯尔特神话、炼金术、女性觉醒与动物寓言构建的奇幻宇宙，颠覆男性主导的超现实主义叙事，成为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的先驱。代表作自传小说《在下面》（1943） —— 记录她在精神病院受虐的经历，后来转化为其艺术中的变形术。
《为什么没有伟大的女艺术家？》
Linda Nochlin 发表于 1971 年的论文。是女性主义艺术史的奠基性文献，它彻底颠覆了传统艺术史的提问方式，将矛头直指艺术体制的结构性不公。这篇论文不是简单列举被忽视的女艺术家，而是解构「伟大」神话背后的权力机制，其批判逻辑至今仍具震撼力。
《温柔的讲述者》
是 Olga Tokarczuk 在 2018 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时的演讲，被称作是一篇重新定义文学本质与叙事伦理的宣言。她以诗性哲思瓦解西方中心主义的宏大叙事，提出用「第四人称视角」编织世界的新可能，提出了「我们活在叙事的泥石流中」的批判观点。
Guerrilla Girls
是 1985 年成立于纽约的匿名女性主义艺术行动团体。她们以大猩猩面具、数据炸弹与辛辣讽刺撕开艺术界的性别与种族歧视。主张用「用事实制造混乱」的策略，成为全球艺术体制批判的象征性力量。该团体颇具代表性的行动是 1985 年发布的《女性是否需裸体才能进入大都会博物馆？》海报，揭露了「男性凝视」的收藏霸权。
《Her》（2013）
美国导演 Spike Jonze 执导的爱情电影。讲述了一位刚刚离婚的信件撰写人，偶然接触到最新的人工智能系统 OS1，人机友谊最终发展成为一段不被世俗理解的爱情。
《泉》
1917 年， Marcel Duchamp 将 J.L. Mott 牌男士小便池，平放后署名「R. Mutt 1917」，命名为《泉》。随后他在同年的纽约「独立艺术家协会」展览上，以协会委员身份匿名提交了这件作品。后续作品被委员会认定「不是艺术，是猥亵品」，拒绝展出（尽管规则禁止拒件）。原作页被当垃圾丢弃，仅存 Alfred Stieglitz 拍摄的黑白照片。它颠覆了艺术定义，宣告「现成品」艺术诞生，但其归属至今存疑，出现了是匿名女性寄小便池给 Marcel Duchamp 的假说。
「声沉哀乐」群展
是在北京海棠公社C22空间举办的群展，展览时间为2025年5月11日至10月30日。该展览由杨紫策划，收录12位/组中国艺术家的创作，全部为委任或首次于北京展出，参展艺术家包括张翀、厉槟源、姜杰、张淼、刘茵、环绕寺、舒楚天、郑波、储云、经傲、朱冥和涳涳。展览的主题以嵇康的《声无哀乐论》展开，探讨声音、身体与爱的议题。
David Bowie
全名为 David Robert Jones，生于 1947 年 1 月 8 日，卒于 2016 年 1 月 10 日，著名歌手、词曲作者、演员和视觉艺术家，他是英伦摇滚标志性的流行符号，因其不断颠覆音乐与形象，被称作「摇滚变色龙」。
威尼斯双年展
创立于 1895 年，是全球首个国际艺术展，奇数年主题为艺术双年展，偶数年主题则为建筑双年展。举办地点为意大利威尼斯，由国家常设馆、主题展和平行展三个部分组成。
Agnès Varda
生于 1928 年 5 月 30 日，卒于 2019 年 3 月 29 日。导演、摄影师、装置艺术家，法国电影新浪潮的代表性人物，也是唯一贯穿法国新浪潮至数字电影时代的新浪潮导演，被称作「新浪潮祖母」，代表作品《五至七时的克莱奥》《天涯沦落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