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x郭艳汝:灵魂拷问,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安宁疗护?vol.72

柱子哥x郭艳汝:灵魂拷问,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安宁疗护?vol.72

95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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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数198

病人明明有意识、有判断,为什么常常变成不能做主的那个人?家属口中的“为你好”,为什么常常变成病人的痛苦?为什么关于安宁疗护,大家看到的总是温情故事,但真实的需求却被遮住了?

这期节目,是我、柱子哥和郭艳汝主任的一次非常坦诚的对话。我们聊的不是那些被粉饰过的临终故事,而是癌症晚期患者每天的疼痛、呕吐、失眠的现实以及真实世界的安宁疗护。听完之后,也许会重新思考什么叫“尊重生命”。

本期参与

/ 嘉宾 / 柱子哥  郭艳汝医生

/ 制作 / 出雲 

💬病人的声音去哪了?

02:54  生病后,我更想去看世界的死亡文化

05:33  当我开始写疼痛日记

10:47  会议里,为什么总没有患者的声音?

17:44  被怼的那些事儿

①你为什么不多吃点?②为什么不吃点止吐药?③为什么不早点睡觉?④怎么还敢喝奶茶?⑤打营养针不就好了?⑥插鼻饲管就行?⑦多喝水?⑧漱口怎么办?

😮‍💨都在用力,却谁都不满意

25:23  一个拒绝造瘘的 53 岁病人

29:11  为什么有时家属认为要尽力,病人却更痛苦?

31:58  让家属亲自体验插管

34:42  当病人成为孤岛,即使清醒也无法做主

40:31  为什么中国立法这么难?

🛏️理想的安宁&现实的病房

47:46  在谈安乐死之前,我们要先推动这些事

50:07  真实世界的安宁疗护:漂亮故事太多,问题解决太少

57:38  我宁愿只舒服三天,也不要这样活十天

01:07:18  镇痛不是“装一根管子”就完事

01:14:31  止痛药的副作用,像开盲盒

🍁关于生命的议题

01:25:03  医学判断和人生选择,谁说了算?

01:29:29  安宁医生,也是弱势群体

01:31:40  世事不必有我,但我愿为理想世界投票

🎙️主播

  • 柱子哥:一个在互联网上真实完整记录自己从28岁开始抗癌到35岁人生的普通人,关注肿瘤末期患者的生命关怀、体察衰老和晚期老人身心照护、推崇安宁疗护理念,坚信「普通人得了癌症以后依旧可以拥有璀璨人生」。(微博:@一只狗腿子柱子哥/微信公众号:@一只柱柱柱柱子哥 和@一只狗腿子柱子哥)
  • 郭艳汝:中山大学附属第七医院  主任医师
  • 李治中(菠萝🍍):杜克大学癌症生物学博士,北京大学药学院客座教授(微信公众号@菠萝因子)

制作 |  出雲

🎵BGM

If I Die Young - The Band Perry

✉️商务合作请+VX:xyusummer

展开Show Notes
17 日凌晨四点去赶飞机,上午在小宇宙和菠萝,柱子完成这场对谈,我把这次对话视为“一位满级患者对郭医生的灵魂拷问—患者需要什么样的安宁疗护?”
对谈结束后,从上海利群医院吴颖院长那里赶往浙江的路上,我在想等节目剪辑出来我要第一时间发给点点老师和刘老师。
​岂料次日在浙江舟山王追琴主任所在医院调研期间,点点老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19 日回到杭州,受到浙江医院好友夏燕飞主任,项巧珍护士长,金爽医生等同道的热情接待。当项护士长等人得知这一消息时,我感受到在接下来的交流中,我们都在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完成了一上午的调研工作。
昨天晚上我们几人在群里讨论这期播客的标题,我想到了点点老师多次对我说的一句话“我们要多从患者和家属角度去思考,现代医疗体系应该提供什么样的安宁疗护。”
感谢治中和柱子采用了我的建议,这也是这期播客标题的由来。
如果可以给这期播客加上一个副标题,我想是“致敬点点老师—中国善终事业的推动者”。
在此一并感谢秦苑、岳鹏,宁晓红、戴晓艳、李旭、姜丽丽,王明辉、董伟、吴玲玲,曹凤,刘寅,吴颖、王晓琳、何友均,王追琴,夏燕飞、项巧珍、金爽等老师的热情接待倾囊相授。更要感谢以治中和柱子为代表的群体,从不同维度不遗余力地推动安宁疗护。我们都是点点老师善终事业的延长线,在祖国各地一起共同推动点点老师的毕生所愿。

鲍平安的铲屎官:感谢所有在我国推动安宁疗护事业发展的人,你们的声音和工作意义重大、造福社会、功德无量。
HD919027y:真诚总能被看见 给您点赞
11条回复
高首都
高首都
2025.11.22
前排☝️
很高兴又一次听到柱子哥的声音,希望还有下次,下下次
想当凤梨的菠萝
:
第一名🥇
真的真的特别感谢所有人用心的留言和评论。
感谢大家听得这么用心。
很多人的评论刀到我了,我真的湿了眼眶了。
受困于诸多因素吧,这些年我一直强烈地感受到现代医学的快速发展和进步,在以医“生”为主要目标惠及广大民众时,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忽视了医“死”这一医学重要组成部分的。
完整且理想的生命过程应该包括“优生,乐活,善终”。
所以医学完整的样子也应该包括医“生”+医“死”。
而过去很多年,医学生从踏入医学院校开始直到参加临床工作,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以如何“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起死回生,保障大众健康”为主的,很少会有机会接受到“当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当现代医学无法再创造奇迹时,帮助患者好好死亡也是医学神圣的使命”。这是现代医学教学忽视的重要一环,就是承认死亡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且将其纳入现代医学教育体系,在医学院阶段就要教授给医学生完整的医学理念即“医生+医死”。如此才能在源头培养具有善终意识的医生群体。
而大众也习惯了“到了医院就安心了”,“只要治疗就应该有效果”,“医生就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一旦治疗无效就要思考医生和医疗机构是否有问题,进而某种程度上导致了防御性医疗”等现状。这个层面就提醒我们在民众通识教育层面要倡导对生命的有限性保有清醒认识和敬畏之心,对医学的局限性和不确定性保有正确认知。医生和患者永远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携手共同战斗的对象应该是“疾病,意外,死亡”。但同时也要意识到死亡的“必然性,普遍性,不可逆性,无功能性,未知性”。进而更加珍惜每一个美好的当下,活在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当下,而不是活在“等我学业有成了就带父母去旅游,等我事业达到某个高度就好好陪孩子,等我成了理想中的人生赢家就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宏大叙事里。珍惜我们可以正常“吃喝拉撒睡”的美好时光,因为即使这些最基本的生理功能,也不应理所当然的被视为“生命必然的样子”。
我因为参加工作前六年一直在麻醉科工作,见到了太多当医学无能为力时,受困于诸多因素导致很多患者在应该接受安宁疗护时依然选择了积极救治而无法“善终”的样子,也见到太多家属在真正失去患者时才幡然醒悟自己的孝顺里掺杂太多“不承认死亡是生命必然结局”的执念,进而导致自己的终生遗憾。这段经历也是驱使我走上探索安宁疗护之路的主要驱动力。
让我们一起努力,在中国推动高质量的安宁疗护,让它成为“可获得性,可及性,可负担性”的医疗的一部分。
再次感谢大家!
LiWei_ia8b:感谢郭医生!您的事业很伟大!我们的死亡教育,和死亡相关的任何话题,中国人是习惯性的避而不谈和忽视。所以您和很多安宁疗护的推动者就更加难能可贵!我会持续关注,也会从自己和影响身边人开始了解和接受“死亡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感谢🙏
王喔:郭医生您好,我是菠萝的长期听众,也是一位慢性病患者,这期播客让我深受感动,非常、非常、非常敬佩一直努力不懈走在路上的人,冒昧在这里留言(主要找不到您别的联系方式😂)我平时的工作是视频剪辑及平面相关,如果您在安宁疗护方面的工作需要制作、剪辑音视频,我可以免费提供帮助😊我的邮箱:hyang.wang@gmail.com。不管怎样,感谢,祝福!❤️
4条回复
谨以此期对谈敬悼罗点点老师
我们都是您善终事业的延长线
Daisy_iuVd
Daisy_iuVd
2025.11.22
非常感谢三位带来这么发人深省的节目!我大姑去年因癌症离世,生命最后阶段受尽折磨。我在事后的回忆和梳理中一方面自责没有尽全力减轻她的痛苦,一方面也感到在陪同就医过程中没有得到专业的指导和建议。考虑到体制和结构性问题,我们不能苛责医生,但医生确实是因其专业能力和工作经验积累而更能看清全貌的人,希望更多的医生能加入推动安宁疗护事业发展的队伍中。同时,也希望孩子们能得到更多关于生命、死亡、尊严的教育。最后想对柱子哥说:你无法想象你的存在给多少人带来力量,虽然现实中不曾相识,但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喜欢的朋友、最爱的姐妹。
乐此
乐此
2025.11.22
柱子哥很犀利,郭主任很牛,很真诚
RealWorld
RealWorld
2025.11.22
柱子对这个社会的改变是实实在在的。很了不起。
柱子哥,谢谢你!又来了!
想当凤梨的菠萝
:
第三名🥉
sunjf
sunjf
2025.11.22
柱子哥真的是一位满级患者,表达犀利精准,郭主任真挚坦诚,你们的发声与对谈,会推进我国的安宁疗护事业!
momo_j5VW
momo_j5VW
2025.11.22
柱子哥又来了,必听!必听!必听!非常感谢你们和郭医生的对谈。柱子哥因患癌经历,从2019年起投身安宁疗护志愿服务,并持续为肿瘤末期患者的照护质量发声。而郭主任,作为安宁疗护医生的领航人,努力实践把“治愈”换成“舒适”,把“抢救”换成“陪伴”,让生命在最后一程尽量无痛、有尊严、有选择。你们都好真诚,听者很感动,更为你们所做的事情点赞👍今日又懂了一些,希望我们都能通过菠萝的健康播客,为自己和家人朋友延长有质量的生命。
HD442874n
HD442874n
2025.11.22
这个世界有柱子哥真好
HaiiiiiiI
HaiiiiiiI
2025.11.22
00:13 生命力的歌声伴着强生命力的柱子哥的声音,还有窗外的朝阳。谢谢你们~辛苦了❤️❤️❤️
在一个以集体主义为主流的社会场景下,谈个体感受很难。
睡山
睡山
2025.11.22
59:16 柱子哥这一段论述真的掷地有声,每一下都叩问到结构性问题里的关键位置~
LiWei_ia8b
LiWei_ia8b
2025.11.23
感谢郭医生!您的事业很伟大!我们的死亡教育,和死亡相关的任何话题,中国人是习惯性的避而不谈和忽视。所以您和很多安宁疗护的推动者就更加难能可贵!我会持续关注,也会从自己和影响身边人开始了解和接受“死亡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感谢🙏
茅老怪
茅老怪
2025.11.25
我曾经是患者的家属,因为这一场伤痛的经历,我现在是医学科学家,我也是一位医生的丈夫,我将来可能是患者本人也可能再次成为患者的家属,我谢谢三位嘉宾,你们今天的这期播客是我听播客12年以来最触及我灵魂的一集,也可能将影响我人生的下半场,我觉得这场讨论深入人心,可能会载入中国医学史,非常感谢.
JaneCen:赞同
铁锤的静
铁锤的静
2025.11.22
1:29:51 好感动啊!
『我是来接受审判的』
感觉好多无奈啊
安宁疗护郭医生:感谢铁锤的静。 感谢您听得这么用心。 您的评论刀到我了,我真的湿了眼眶了。 受困于诸多因素吧,这些年我一直强烈地感受到现代医学的快速发展和进步,在以医“生”为主要目标惠及广大民众时,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忽视了医“死”这一医学重要组成部分的。 完整且理想的生命过程应该包括“优生,乐活,善终”。 所以医学完整的样子也应该包括医“生”+医“死”。 而过去很多年,医学生从踏入医学院校开始直到参加临床工作,所接受的教育都是以如何“治病救人,救死扶伤,起死回生,保障大众健康”为主的,很少会有机会接受到“当生命已经走到尽头,当现代医学无法再创造奇迹时,帮助患者好好死亡也是医学神圣的使命”。这是现代医学教学忽视的重要一环,就是承认死亡是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且将其纳入现代医学教育体系,在医学院阶段就要教授给医学生完整的医学理念即“医生+医死”。如此才能在源头培养具有善终意识的医生群体。 而大众也习惯了“到了医院就安心了”,“只要治疗就应该有效果”,“医生就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一旦治疗无效就要思考医生和医疗机构是否有问题,进而某种程度上导致了防御性医疗”等现状。这个层面就提醒我们在民众通识教育层面要倡导对生命的有限性保有清醒认识和敬畏之心,对医学的局限性和不确定性保有正确认知。医生和患者永远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携手共同战斗的对象应该是“疾病,意外,死亡”。但同时也要意识到死亡的“必然性,普遍性,不可逆性,无功能性,未知性”。进而更加珍惜每一个美好的当下,活在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当下,而不是活在“等我学业有成了就带父母去旅游,等我事业达到某个高度就好好陪孩子,等我成了理想中的人生赢家就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的宏大叙事里。珍惜我们可以正常“吃喝拉撒睡”的美好时光,因为即使这些最基本的生理功能,也不应理所当然的被视为“生命必然的样子”。 真的真的特别感谢所有人用心的留言和评论。我因为参加工作前六年一直在麻醉科工作,见到了太多当医学无能为力时,受困于诸多因素导致很多患者在应该接受安宁疗护时依然选择了积极救治而无法“善终”的样子,也见到太多家属在真正失去患者时才幡然醒悟自己的孝顺里掺杂太多“不承认死亡是生命必然结局”的执念,进而导致自己的终生遗憾。这段经历也是驱使我走上探索安宁疗护之路的主要驱动力。 让我们一起努力,在中国推动高质量的安宁疗护,让它成为“可获得性,可及性,可负担性”的医疗的一部分。 再次感谢大家!
铁锤的静:认真读完了每一个字,更加深深体会到郭老师的不容易。真的好感动,但又确实好无力好无奈呀。只能一点点慢慢推动了,听了这次播客的听众肯定会有思考。而且还有很多像您一样的医生们在慢慢推动(我头脑中第一个想到的是薄世宁老师),我们只能等待了,虽然很漫长吧。我还有听“老派90”这个播客,主播之一的女孩大吉关注养老话题后,辞职去新加坡读了老年专业,她打算回来从事养老方面的社会工作,相信肯定不是现在的拍照唱歌跳舞😂像她这样的人多了,医生之外的公园人员也能有一些进步吧。 感谢郭老师的回复❤️
3条回复
HD919027y
HD919027y
2025.11.22
追随菠萝的播客有一段时间了 自从妈妈肺癌去世后 我四处寻找关于如何面对死亡和安宁疗护的各种信息 试图从别人的分享中梳理出最有成效的做法 感谢这一期干货满满的医患分享 特别好的角度切入能让我们更客观更理性更全面更平衡的看待死亡与疗护的终极命题 我理解柱子哥病患角度的迫切 钦佩她的勇气、智慧、利他 更要为制度下郭医生能勇敢、理性、有建设性的发声而鼓掌 有这样的患者和医生共同发力 我们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未来会越变越好 也感谢菠萝这么好的选题 让我们都来做传播火种的人!万物皆有裂痕 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八娃
八娃
2025.11.22
谢谢柱子哥、谢谢郭主任、谢谢菠萝,感谢所有为安宁疗护建设、完善的所有人!谢谢!
阿包_gmPx
阿包_gmPx
2025.11.24
今早就要去安宁疗护病房了。感谢你们为了推广安宁疗护所作的努力,能让越来越多的人接受这个理念,能相对地得以善终,谢谢!
想当凤梨的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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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生命中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