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12 听见孟庭苇【续】在彼此的眼中找到星河
主播:小玲 麒羽 嘉宾:韩松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听松落、小玲与麒导三人一起聊孟庭苇,是幸福的。 我认识他们三位,也都是缘于孟庭苇。 2019年12月22日的晚上,孟庭苇的生日会,也是热爱孟庭苇的人的节日。松落坐在我的右后方,我早就拜读过他的文字(最早读到的,也是写孟庭苇的),因此在会后就认识了。小玲幸福的一家则坐在左侧区域的最前排,我印象深刻。后来常看她的公众号,叹为观止,也因为一次留言而认识。2023年3月29日11点,才第一次见到小玲,就在她的“胡同小筑”,聊了半天的孟庭苇,恍如梦寐。小玲邀我录一期节目,因此,5月10号11点半,在“胡同小筑”,初识麒导,一见如故。三人边吃边聊,吃完后,就开始录音了。 2000年底,听说孟庭苇退出演艺圈,我很平静。当时觉得,只要是她真心的选择,那越是热爱她的人,越应该支持与祝福。我想,这种平静、支持与祝福,也是源于长久以来听她的歌所得的熏染与化育。 2004年12月,她宣布复出。我是2005年初才知道的,惊喜莫名。之所以晚了一段时间才知道这个喜讯,是因为她宣布复出的时间,我刚遭逢车祸,死里逃生。出院后,看到相关报导,自是惊喜,尤其是她说没想到人生重新洗牌,又因公益而复出,对我触动极大。我刚刚经历生死,对“洗牌”这个说法,感悟尤深。 不久,就买到了她复出后的第一张专辑《红花》。我非常喜欢这张专辑,明显感觉到她的成长,也感动于这样的成长。于是,记住了古儿浪瓦、黄羊川,记住了温世仁,记住了这些温暖与美好。 重新诠释的几首代表作,她填词的主打歌《红花》,《静静的生命慢慢的河》,都让我惊喜,惊喜于她的质朴与从容。“你看你看那脚前的小河,不快不慢,不缓不急。穿过了多少田野山头的转折,用自己节奏慢慢流。你看你看河里头的小鱼,不快不慢,不缓不急地游。走过多少自己,一点一点一点苦与乐,它也总是慢慢游。”唱着“不快不慢,不缓不急”的孟庭苇,似乎不再是那位仙气飘飘的月亮公主,听着这首歌的我,也不再是羞涩的懵懂少年。 在养病的日子里,看到她的博客发布的演唱会视频花絮里,一位歌迷散场后迟迟不愿离去,在《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歌声里,在漫天飞舞的彩纸礼花下,痛哭流涕。我也看得泪不能禁。他的眼泪里,有我的青春。 2011年9月10日晚上七点半,我在北京的奥体中心体育馆的第一排,终于见到了孟庭苇。此前,我已经连续去场馆踩点好几天了。演唱会现场,那种激动却又平静,熟悉却又陌生,回忆与现实来回切换的感受,永生难忘。 演出一结束,马上就离开了,我怕稍有停留,忍不住也会泪流满面。那晚是中秋前两日,雨后的夜空很澄澈,一轮霁月,我在人群里,边走边轻声地哼唱《天顶的月娘啊》。 之后,多次看亚亚的现场,直到最近一次的2019生日会。我们都经历了很多起伏。我常常想起《飘》,这是亚亚后期的作品里,异常有分量的一首歌。它有一种时间的况味,你的阅历越丰富、越厚重,对这首歌就越有感、越深爱。 三十年来,亚亚越来越活出真我的性情。作为九十年代的天后巨星,作为几代人的青春记忆,又适逢一个剧变的大时代,尤其难以做到。她的美丽善良,始终如一,有目共睹。她的坚定从容、自嘲幽默,也越来越被看到。因为公益而复出,持之以恒,聚沙成塔。十几天前,亚亚还以官方歌迷会(“孟庭苇空中花园后援会”)的名义,给大凉山的学龄儿童捐赠了五万元。这样的善举,更应被更多的人看到! 中学时,总感觉亚亚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这二十年来,见证了亚亚的成长,实际也是自己的成长。我庆幸有她的歌来映照并纪录自己的思想史与心灵史。 松落、小玲与麒导,也都有与亚亚相关的美丽心情与精彩故事。平时我们仨一起录节目,我是台上听相声来了;这次,我听他们仨的精彩节目,是坐在台下的第一排聆听。没有同温层的互相取暖,只是接续上一期,梳理亚亚后来的音乐人生。不平凡的人生,注定不会一帆风顺,好在风雨雾霾散去,天空依旧澄澈,依旧会有一轮霁月。 节目结尾,松落说得特别好:我们喜欢亚亚,也喜欢跟亚亚交会的美好时光。 我们祝福亚亚,祝福热爱亚亚的人,祝福热爱生活、善待他人的每一个人。
- 111 四个“妻管严”的复盘局及抗争失败经验谈
主播:皮特 老鲁 阿静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老鲁 小红书:599390428 V博:正在发声-麒羽 众所周知,本台男主播没人怕老婆,顶多算是惧内。 近来皮特儿和小玲的幸福生活被登上互联网,皮特儿喜提了“宠妻狂魔”称号。经过本台调查,该男子处境并不十分契合本期节目。小玲儿本人温柔贤惠,无有效钳制皮特儿之手段,再观皮特儿于家中言行举止,也未有丝毫惊惧之色,更将狗粮厂厂长坐实。 阿静和大飞姐的神仙爱情听众早早得知,也偶在节目中听到飞姐对服饰异常痴迷,直至今日,方晓量之大,一房放不下。每到阿静稍有怨言,飞姐便可怜楚楚,化身囤货界的王语嫣。但常言道,会说的不如会听的,阿静就是清白之身吗?不然!阿静同志在工作里整理物资,让旧设备物尽其用,油尽灯枯。在车上装备了各种煮茶做咖啡,起火做饭的装备,这无一不在告诉我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天府成都是陈老师的娘家,这里的美食是麻辣的,姑娘性格也是。按理说本台体能最好的应该就是麒导,“蜀道山”爬这么多不是盖的。这是陈老师对丈夫的威胁吗?不不不,这是望夫成龙,鞭策他勇攀高峰。如今,麒导也即将升级成为父亲,希望他以后能管住嘴(别解释),迈开腿(跑快点儿),照顾好挟天子以令麒导的陈老师。 历史上有些名人的夫妻故事也被人熟知,隋文帝杨坚晚年,因为喜欢的女孩被皇后所杀,还曾离家出走过。陈季常更是被苏轼的《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调侃,她老婆便是众所周知的“河东狮吼”。 说这样才子故事并非是想给自己的生活找些合理性,只因我们都是有理想的人,尝试在夫妻相处模式中,寻找成为成功人士的方法。希望你也早日加入我们的队伍。 老鲁呢?我们都知道他在家中强势的地位,无人能及的掌控力致使他日理万机,厨房的业务繁忙,这里就不再浪费笔墨。
- 110 许茹芸【下】 和我一起看完烟火再回去
主播:小玲 叶风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高中时,新华书店是我的精神家园。书,往往只看不买;而音像专柜的磁带,喜欢的不少,总是蹲在柜台前,看了又看,思量再三,才将可怜的零花钱换作心爱的磁带。 1996年底,看到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专辑,不同于一般专辑,它的封面是横着的,远处是澄蓝的天空与几抹流云,一位短发女子被困在一个透明的高长方体中。瞬间就被专辑的气质吸引了。那时买磁带,除了听广播获得的一点信息之外,主要还是靠对专辑气质的把握。于是果断买下。 之前已经知道许茹芸是上华公司的歌手,但看磁带两侧,却没有“上華”的隶书标志,只有子公司“東方”的logo,当时还有点失望。磁带内页仍是比较简陋,但比起之前的一张纸包办一切,还多了几张折页。 买后的几天,就反反复复地听,从A面听到B面,再从B面听到A面,越听越喜欢。那时听歌,真是虔诚。 记忆往往具有欺骗性。作为中学时就喜欢的歌手,我常常高估许茹芸的年龄。如果跟她同在一所中学,也就是初一跟高三的差别而已。她的年龄,也刚刚好,赶上了台湾歌坛世纪末的高光。 作为九十年代中期出道的歌手,她的履历非常典型:从小学习钢琴,1993年毕业于国光艺校音乐科。在民歌餐厅驻唱时,被好友推荐参加上华公司的试音活动。试音期间,她自弹自唱演绎了王菲的《冷战》、辛晓琪的《领悟》与林忆莲的《为你我受冷风吹》等曲目,从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试音结束后,成功签约上华公司。今天的听众,已经将她与王菲、辛晓琪、林忆莲视为同一世代的歌手了。 1994年出道,唱琼瑶剧,1995年的首张个人专辑《讨好》,1996年的《泪海》与《如果云知道》两张专辑,定位精准,步步为营,好歌又多,传唱度又特别高,想不红都难。“芸式唱腔”的名头也就此打响,成了她至今都甩不掉的标签。也因为红,我才有可能在相近的时间、在小城的新华书店买到正版引进的专辑磁带。 千禧年后,歌坛剧烈转型,武断地说,是进入了周杰伦时代。之前的歌手,面临巨大的挑战与艰难的抉择。是迎合改变,还是仍其旧贯,实在是异常残酷。蔡琴、齐豫、罗大佑、李宗盛这样的殿堂级歌手音乐人,地位崇高,受众稳固。新人歌手则纷纷玩起了R&B,唯恐跟不上时代。最艰难的,其实就是夹在中间的许茹芸这样的歌手。 1997年的《日光机场》专辑,1998年的《我依然爱你》专辑,参与的群星(刘德华、林忆莲、齐秦、张信哲、张惠妹、范晓萱、周华健、庾澄庆等)合唱版的《让心勇敢飞》,1999年与李宗盛合作的《真爱无敌》专辑,我当时都还是听过的。之后,她在我的记忆里,就渐渐模糊了,甚至淡出了。 直到最近几年,她上春晚,开演唱会,上音综,乘风破浪,重现时光。她又回到了我的记忆中,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经过时间的沉淀,越发淡雅,越发美丽。为她开心。 藉这期节目,我也正好梳理记忆,补充新知。以为自己熟悉的那几张专辑,重温时还是常常有惊喜,比如《如果云知道》专辑里的《半首歌》与《寄信人》。补充新知的过程,也是非常愉快的。既佩服许茹芸这二十多年来的努力,又为她的这种努力不能被有效传达而感到有些不公。很多听者还热衷于“芸式唱腔”的标签,让人无奈,但在竞争激烈的歌坛,有此标签,其实已经算是相当幸运的事情了,想想又不免心酸。 这期节目里,我其实就是“台上听相声的”,现场聆听麒导与小玲的精彩讲述,比如吐槽上华公司,比如某些选歌内幕,比如袁惟仁与陈晓娟,比如《半首歌》的编曲、伴奏与和声……仿佛回到课堂,回到中学时代,回到初识许茹芸的虔诚听歌的时光。
- 109 许茹芸【上】 半首歌之后我就失去了你
主播:小玲 叶风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高中时,新华书店是我的精神家园。书,往往只看不买;而音像专柜的磁带,喜欢的不少,总是蹲在柜台前,看了又看,思量再三,才将可怜的零花钱换作心爱的磁带。 1996年底,看到许茹芸的《如果云知道》专辑,不同于一般专辑,它的封面是横着的,远处是澄蓝的天空与几抹流云,一位短发女子被困在一个透明的高长方体中。瞬间就被专辑的气质吸引了。那时买磁带,除了听广播获得的一点信息之外,主要还是靠对专辑气质的把握。于是果断买下。 之前已经知道许茹芸是上华公司的歌手,但看磁带两侧,却没有“上華”的隶书标志,只有子公司“東方”的logo,当时还有点失望。磁带内页仍是比较简陋,但比起之前的一张纸包办一切,还多了几张折页。 买后的几天,就反反复复地听,从A面听到B面,再从B面听到A面,越听越喜欢。那时听歌,真是虔诚。 记忆往往具有欺骗性。作为中学时就喜欢的歌手,我常常高估许茹芸的年龄。如果跟她同在一所中学,也就是初一跟高三的差别而已。她的年龄,也刚刚好,赶上了台湾歌坛世纪末的高光。 作为九十年代中期出道的歌手,她的履历非常典型:从小学习钢琴,1993年毕业于国光艺校音乐科。在民歌餐厅驻唱时,被好友推荐参加上华公司的试音活动。试音期间,她自弹自唱演绎了王菲的《冷战》、辛晓琪的《领悟》与林忆莲的《为你我受冷风吹》等曲目,从众多选手中脱颖而出。试音结束后,成功签约上华公司。今天的听众,已经将她与王菲、辛晓琪、林忆莲视为同一世代的歌手了。 1994年出道,唱琼瑶剧,1995年的首张个人专辑《讨好》,1996年的《泪海》与《如果云知道》两张专辑,定位精准,步步为营,好歌又多,传唱度又特别高,想不红都难。“芸式唱腔”的名头也就此打响,成了她至今都甩不掉的标签。也因为红,我才有可能在相近的时间、在小城的新华书店买到正版引进的专辑磁带。 千禧年后,歌坛剧烈转型,武断地说,是进入了周杰伦时代。之前的歌手,面临巨大的挑战与艰难的抉择。是迎合改变,还是仍其旧贯,实在是异常残酷。蔡琴、齐豫、罗大佑、李宗盛这样的殿堂级歌手音乐人,地位崇高,受众稳固。新人歌手则纷纷玩起了R&B,唯恐跟不上时代。最艰难的,其实就是夹在中间的许茹芸这样的歌手。 1997年的《日光机场》专辑,1998年的《我依然爱你》专辑,参与的群星(刘德华、林忆莲、齐秦、张信哲、张惠妹、范晓萱、周华健、庾澄庆等)合唱版的《让心勇敢飞》,1999年与李宗盛合作的《真爱无敌》专辑,我当时都还是听过的。之后,她在我的记忆里,就渐渐模糊了,甚至淡出了。 直到最近几年,她上春晚,开演唱会,上音综,乘风破浪,重现时光。她又回到了我的记忆中,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经过时间的沉淀,越发淡雅,越发美丽。为她开心。 藉这期节目,我也正好梳理记忆,补充新知。以为自己熟悉的那几张专辑,重温时还是常常有惊喜,比如《如果云知道》专辑里的《半首歌》与《寄信人》。补充新知的过程,也是非常愉快的。既佩服许茹芸这二十多年来的努力,又为她的这种努力不能被有效传达而感到有些不公。很多听者还热衷于“芸式唱腔”的标签,让人无奈,但在竞争激烈的歌坛,有此标签,其实已经算是相当幸运的事情了,想想又不免心酸。 这期节目里,我其实就是“台上听相声的”,现场聆听麒导与小玲的精彩讲述,比如吐槽上华公司,比如某些选歌内幕,比如袁惟仁与陈晓娟,比如《半首歌》的编曲、伴奏与和声……仿佛回到课堂,回到中学时代,回到初识许茹芸的虔诚听歌的时光。
- 108 对话韩松落 《晚春情话》里的人性药方
主播:小玲 麒羽 嘉宾:韩松落 剪辑制作:麒羽封面摄影:颜小豆 文案:叶风 小红书:599390428 V博:正在发声-麒羽 近二十年前,有幸拜识周梦蝶先生,不久收到寄赐的诗集《约会》,书前用毛笔题了东坡的名句“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瘦硬通神。我那时有个习惯,经常在网上搜索周公。一天,在新浪博客搜到一篇文字,是写歌曲《金缕鞋》的,不长的文字里,梳理了周公原诗《关着的夜》跟《聊斋》的关联与女鬼诗的脉络,兼及台湾的民歌运动与爱情文艺片,结尾又轻灵地点评了孟庭苇翻唱版的《金缕鞋》。文笔老到却又简淡,谈论的对象又都是我一向关注与喜欢的,自然就记住了这篇文字的作者——韩松落。 “松,落落秋萤之火,魑魅争光;逐逐野马之尘,魍魉见笑。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这几句出自蒲松龄的《聊斋自志》,开头两字,就是“松落”的由来。名字是会隐含某种能量与气息的,松落的文字,无论各种文体,总有一种幽微隐秘的气息,其来有自。 作为影响巨大的高质高产乐评人与影评人,松落近几年致力于小说创作,同样高质高产。有人说他是“回归”小说创作,倒不如说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真正的小说家,一定是思想家与生活家。如果欠缺对世界复杂性的理解与把握,就不太可能写出好的作品。同样的素材,经由不同的思想深度统御写出,可能判若云泥,即便作品与直接的思想深度无涉。松落的新作——短篇小说集《晚春情话》,也许可以作为上述看法的明证。 萧红说过:“有一种小说学,小说有一定的写法,一定要具备某几种东西,一定写得像巴尔扎克或契诃夫的作品那样。我不相信这一套,有各式各样的作者,有各式各样的小说。若说一定要怎样才算小说,鲁迅的小说有些就不是小说,如《头发的故事》、《一件小事》、《鸭的喜剧》等等。”能说出这番话的萧红,就是思想家,才写得出《呼兰河传》与《小城三月》。萧红所说的“各式各样的作者”、“各式各样的小说”,当然包括松落及其作品。萧红认为小说的写法灵活不拘,实则读法亦然。 如果你对天空、阳光与风的色彩异常敏感,如果你深知某些旧书的泛黄纸张居然有一股甜兮兮的冰棒纸的气息,如果你擅长在午夜收音机的旋钮上屏气凝神地调台,如果你熟悉铁器的血腥气与电锯木材的焦香味儿,如果你对高曾妯娌连襟姑表姨表令尊家母令兄舍妹各种亲戚关系轻车熟路,如果你从小就热衷于书籍与音像制品的版权页、对朝内166或光复南路290可以脱口而出,如果你对洪门、袍哥、切口、“沉睡”、“唤醒”、“死信箱”会心一笑,你应该读一读松落的这本《晚春情话》。 如果不是,你更应该读一读松落的这本《晚春情话》。 在此之前,恕不剧透。 全书收录了六篇小说,书名来自第五篇。虽然松落多次述说过书名中的“春”,对于西北长大的他的意义,我还是更偏爱第一篇的名字《鱼缸与霞光》。我们每个人都难逃自己的鱼缸噪音,也翘企自己的淡淡霞光。松落通过写作,也许消化了自己的鱼缸噪音,迎来了他的霞光。我们自己呢? 这本书的各种好处,语言、技法、信息密度等等,各大平台的各种评论已经说得很详尽了。书末的两篇后记:《请让我相信,这世界仍有神秘之处》与《我独自去练习我奇异的剑术》,仍是送给读者的彩蛋。读小说前,先读后记也可以,反之也可以。这两篇“导演评论音轨”,是这个年代的良心与异数。 作为松落的一名普通读者,读他的书,听他的节目,总有一种偷窥之乐,别有会心。本期节目中,他提到杜鹏程的《夜走灵官峡》,我听到时,会心复惊心,沉睡三十多年的记忆,瞬间唤醒。于我而言,这就是彩蛋。 孟庭苇说松落是“被写作耽误了的歌手”,有正式出版的专辑为证,更有许多词曲作品尚待出版。《黑森林传说》,收录在2012年的《时光机》专辑,结尾的现场弹唱版,又是一颗大彩蛋。那晚,北京难得的一夜春雨,室内微醺,松落的吉他与歌声,兼具异域的旷远与时间的厚重,伴随着微凉的湿气,永远存留在西四的胡同里,定格在听者的记忆中。
- 107 朋友你今天要远走 我干了这杯酒
主播:紫轩 老鲁 阿静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老鲁 小红书:599390428 V博:正在发声-麒羽 众所周知,我有一个朋友。 以往当我提到“我有一个朋友”,后面大概是要讲他身上发生的趣事,今天有点儿不同,我们来说说他们的去世。 可能是年龄大了,最近几年接连送走了几位亲戚长辈,这是前面几十年未曾有过的经验。葬礼上我好像没咋哭过,也不知道因为啥,就是没哭。大舅走的时候我呆呆的跪着,脑袋里全是电视机的雪花,膝盖破了都不知道,直到几个月后洪水爆发,那晚我大哭着醒来,梦里看见大舅的坟被大水冲平,又被淤泥掩盖,平凡一生的最后,连一个土堆的痕迹都没能留下。 老人去世尽管难过,但自然规律总能给人平复的理由。同龄人突然离开是非常震撼的,无数个“啊?”在我心里回荡,为啥?他还这么年轻,命运凭什么?然而命运不凭什么,却还是这样做了。许多问题还没问,许多事儿记不清了,如果他们没走,我大概也不会问起,但现在一切都来不及,这些细小的疑问成了我心里永远的遗憾。想到这儿实在有些恐惧面对这样的告别,只能一遍遍跟自己说无常才是常。 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个叫赵子龙的7岁小朋友,他跟记者有这样一段对话: “我妈走了,我爸坐牢了,我爷爷死了。我回家的时候,我也很想哭。” “你哭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哭?” “我憋着呢。” 仅仅7岁,生活让他比几十岁的我还像个大人。 当听说的,见过的同龄人离开变多起来,我很难不想到自己,跟很多看淡的朋友不同,我是个特别想活着的人,倒也不是有什么伟大事业等着我实现,就只是单纯的想看到我爱的人。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要借用Mortal的话“求复活卷轴一张没有就算了"……
- 106 黄韵玲【下】音乐精灵花甲顽童
主播:小玲 叶风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孟庭苇曾经讲述她喜欢的黄韵玲,某次感冒上广播节目时,率性地擤鼻涕,毫无顾忌,让收音机前的小女孩孟亚亚大为心折。若是倒回一千五百年前,这一幕简直可以收入《世说新语》的“豪爽”门或“任诞”门。 中文流行音乐的黄金时代,为我们留下了太多经典的人与歌。即以女性的作者与歌手而言,陈小霞、熊美玲、郑华娟,蔡琴、齐豫、潘越云,各臻极致,在色彩上都是浓烈炽热的,与普通听众的距离是很遥远的。相比之下,黄韵玲,似乎一直都是我们身边的人,素颜一般地真实,我们也总是亲切地叫她“小玲”。 不是每个人都能流浪远方,远到撒哈拉沙漠,上演一幕幕的传奇。普通人,最多流浪到淡水。没有壮阔的人生,没有跌宕的剧情,平凡人的世界,也有真切的悲欢,也一样有书写与歌唱的价值。真心面对,照样可以留下隽永的作品。小玲,简直就是为此而生的。 从小跟着叔叔学钢琴,参加合唱团,既接受学院派的音乐训练,也热爱长辈口中的“靡靡之音”。她会在家人熟睡的深夜,悄悄假扮主持人,郑重地录制自己的广播节目。她后来说,自己大概小学二年级就知道未来要做什么了。 少女小玲,疯狂追星,追刘文正,追凤飞飞,追陈秋霞。软磨硬泡,锲而不舍,追星有成。得到了凤飞飞的签名照,更得到了陈秋霞的接见,还有幸在偶像面前弹奏自己的作品。 14岁就破格参加金韵奖比赛,与许景淳、黄珊珊、张瑞薰合组“四小合唱团”,荣获优胜。终于成为民歌运动的一代,让略小几岁的好友万芳都“羡慕嫉妒恨”。 后来就跟罗大佑、李宗盛、张培仁这些滚石大哥们闯荡江湖,练就一身本领。跟红蚂蚁合唱团更是结下不解之缘。年纪虽轻,资历却老。二十出头,就为齐豫阿潘的《梦田》编写和声,够吹一辈子了。 1986年,在滚石正式推出首张个人专辑《忧伤男孩》。次年的《蓝色啤酒海》专辑,后来成了她的标签。赵传与周华健,虽然年长于她,却也在这张专辑里受她提携。如果仔细聆听,同名主打歌里,还能听到庾澄庆的和声。 1988年的两张专辑,《你就是你,我就是这样》,销售惨淡,《没有你的圣诞节,黄色点唱机》稍好。1991年的《平凡》专辑,叫好又叫座。小玲词曲的《关不掉的收音机》,City-Pop的典型作品。《写信给你》,《三个人的晚餐》,都极为耐听,后者原是准备为吴倩莲出专辑所用,日后林志炫与王若琳翻唱过。让人感慨歌的命运,乃至歌手的命运。 《平凡》之后,小玲跟滚石约满。1992年,和沈光远、罗纮武成立了“友善的狗唱片公司”。红蚂蚁,懒惰猫,友善的狗,这些意象令人感动,令人唏嘘。 从小玲到小玲姐,从追星女孩到北流董事长,四十年来,她一直站在流行音乐的一线,没有刻意,全因热爱。词曲制作、编曲配乐、主持评审、戏剧表演,一直到统合流行音乐产业,一步一步,每个领域都可圈可点,又并非刻意为之,只能视为命运的安排。其间的坎坷不堪,也非外人可以理解。 作为歌手,小玲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最当红的,但永远有一批热爱她的听者,历久弥坚。平凡的力量,往往威力惊人。我总是想起她在广播节目里率性擤鼻涕的那一幕,这实在是最摇滚的,也是她后来做好一切的底气。
- 105 黄韵玲【上】 西门町的摇滚女孩
主播:小玲 叶风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孟庭苇曾经讲述她喜欢的黄韵玲,某次感冒上广播节目时,率性地擤鼻涕,毫无顾忌,让收音机前的小女孩孟亚亚大为心折。若是倒回一千五百年前,这一幕简直可以收入《世说新语》的“豪爽”门或“任诞”门。 中文流行音乐的黄金时代,为我们留下了太多经典的人与歌。即以女性的作者与歌手而言,陈小霞、熊美玲、郑华娟,蔡琴、齐豫、潘越云,各臻极致,在色彩上都是浓烈炽热的,与普通听众的距离是很遥远的。相比之下,黄韵玲,似乎一直都是我们身边的人,素颜一般地真实,我们也总是亲切地叫她“小玲”。 不是每个人都能流浪远方,远到撒哈拉沙漠,上演一幕幕的传奇。普通人,最多流浪到淡水。没有壮阔的人生,没有跌宕的剧情,平凡人的世界,也有真切的悲欢,也一样有书写与歌唱的价值。真心面对,照样可以留下隽永的作品。小玲,简直就是为此而生的。 从小跟着叔叔学钢琴,参加合唱团,既接受学院派的音乐训练,也热爱长辈口中的“靡靡之音”。她会在家人熟睡的深夜,悄悄假扮主持人,郑重地录制自己的广播节目。她后来说,自己大概小学二年级就知道未来要做什么了。 少女小玲,疯狂追星,追刘文正,追凤飞飞,追陈秋霞。软磨硬泡,锲而不舍,追星有成。得到了凤飞飞的签名照,更得到了陈秋霞的接见,还有幸在偶像面前弹奏自己的作品。 14岁就破格参加金韵奖比赛,与许景淳、黄珊珊、张瑞薰合组“四小合唱团”,荣获优胜。终于成为民歌运动的一代,让略小几岁的好友万芳都“羡慕嫉妒恨”。 后来就跟罗大佑、李宗盛、张培仁这些滚石大哥们闯荡江湖,练就一身本领。跟红蚂蚁合唱团更是结下不解之缘。年纪虽轻,资历却老。二十出头,就为齐豫阿潘的《梦田》编写和声,够吹一辈子了。 1986年,在滚石正式推出首张个人专辑《忧伤男孩》。次年的《蓝色啤酒海》专辑,后来成了她的标签。赵传与周华健,虽然年长于她,却也在这张专辑里受她提携。如果仔细聆听,同名主打歌里,还能听到庾澄庆的和声。 1988年的两张专辑,《你就是你,我就是这样》,销售惨淡,《没有你的圣诞节,黄色点唱机》稍好。1991年的《平凡》专辑,叫好又叫座。小玲词曲的《关不掉的收音机》,City-Pop的典型作品。《写信给你》,《三个人的晚餐》,都极为耐听,后者原是准备为吴倩莲出专辑所用,日后林志炫与王若琳翻唱过。让人感慨歌的命运,乃至歌手的命运。 《平凡》之后,小玲跟滚石约满。1992年,和沈光远、罗纮武成立了“友善的狗唱片公司”。红蚂蚁,懒惰猫,友善的狗,这些意象令人感动,令人唏嘘。 从小玲到小玲姐,从追星女孩到北流董事长,四十年来,她一直站在流行音乐的一线,没有刻意,全因热爱。词曲制作、编曲配乐、主持评审、戏剧表演,一直到统合流行音乐产业,一步一步,每个领域都可圈可点,又并非刻意为之,只能视为命运的安排。其间的坎坷不堪,也非外人可以理解。 作为歌手,小玲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最当红的,但永远有一批热爱她的听者,历久弥坚。平凡的力量,往往威力惊人。我总是想起她在广播节目里率性擤鼻涕的那一幕,这实在是最摇滚的,也是她后来做好一切的底气。
- 104 【串台 文武双全】从澳洲布莱恩庄园到北京玲国府
主播:小玲 麒羽 嘉宾:布莱恩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老鲁 众所周知,播客“文武双全”是我们的好朋友,今天的嘉宾就是主播布莱恩。 生活在澳大利亚的布莱恩回老家探亲,一顿冷面加肉串儿回到了在北京长大的日子。胡同儿的公厕、冬储的白菜、销魂的蜂窝煤炉子是一代人的共同记忆,还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老街坊,亲如家人。友善是地球人都期待的,布莱恩在澳大利亚的邻居们也是一样,在节日分享美食,邀请朋友参与活动,在我陌生的异国别墅区,人们也并不奇怪。 在北京市中心拥有平房是什么感受?我不知道,好在有小玲,也能让我坐在这样的房子里,深深的吸再缓缓的呼。没在录音的时候,我经常上到她家露台上坐着,听街坊站在各家房顶聊天,看鸽子在夕阳下结队飞翔。这期节目里有几处能听到小鸟叫声,就是实况录音,我才想起自己自从住在高层里,再也没在家听到过鸟叫了。 “胡同小筑”是小玲家的名字,很有趣,她家竟然还有名字。每次去我都会在脑袋里给小筑贴上一个新的标签“孟庭苇博物馆”,“妙妙屋样板间”,“鸟语花香之地”,“玲国府”。将来有可能的话,我也要在这儿买个有名字的小房子。 节目的最后,为小玲广而告之,想在北京胡同儿安家的朋友们都可以来向她咨询。
- 103 对话小娟&山谷里的居民【下】生命之光
主播:小玲 麒羽 嘉宾:小娟 小强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摄影:山谷居民 文案:叶风 2015年6月5号的晚上,台北小巨蛋,“再唱一段思想起——民歌40”演唱会的第一场,陈明韶在跟苏来合唱完《浮云游子》后,介绍“北京来的团体”,“小娟以及山谷里的居民”出场。接着,她们合唱了《风告诉我》与《下雨天的周末》,前者间奏时,陈明韶说:“各位亲爱的朋友,好多年不见了,你们都好吗?我常常在太平洋的彼岸想念大家,你们是不是也一样地想念我呢?”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就是在这样深深的感动中,第一次现场看到“山谷里的居民”,小娟白衣白裙,居中而坐,抱着吉他弹唱,小强与晓光在她身后两侧站立伴奏,也都是简洁的白衣,在夜晚的舞台上尤其醒目。唱完《下雨天的周末》,陈明韶退场,小娟接着介绍叶佳修出场,并合唱了《乡间的小路》。 这样一棒接一棒的出场方式,也很令人会心感动。 台湾的现代民歌运动,影响深远,滋养了无数歌手与听众。小娟与山谷里的居民的多张专辑都是取材于此。受邀参与民歌四十演唱会,更是令人歆羡的殊荣。 然而,民歌运动自有其复杂的时空语境,其根源,是一种生离死别之下的文化乡愁,是用“遗忘了的古老言语”唱出的《出塞曲》,是“归去来兮,吉他将芜”的满手厚茧、锈迹斑斑,是爷爷点着的那一盆火,是“哭,也听见;笑,也听见”的热血合唱,是“再也分不清”“究竟是外伤还是内伤”的海棠纹身。“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剥离这样的时空语境,很容易将民歌运动窄化浅化为狭义的“校园歌曲”,甚至廉价的怀旧串烧。 民歌运动一去不返,不可复制,但其精神内蕴:写自己的歌,唱自己的歌;旁搜远绍,海纳百川;不断提升技术,技术服务于音乐;关心社会,关怀弱势……永远值得珍视。 小娟与山谷里的居民,是民歌运动的接棒者。忠于自己的生活,忠于自己的内心,忠于自己的音乐理想。 无论幸福还是悲苦,外部世界与内心世界,宇宙之大,情绪之微,本来都是无比丰富立体的,呈现为音乐,更应感心动耳。但很多音乐从业者,往往不自觉地窄化自己的生活与视野,作品呈现出来的,是程度不同的贫血,无论民谣还是摇滚。 相较之下,山谷里的居民,按其字面意义:山谷之人,可仙(人+山)可俗(人+谷)。烟水气与烟火气,不但不相悖,还可以融而为一,甚至也可以说是一体两面。这样,体悟到的生活的区间,就是巨大的,总统套房住得,贫民窟也住得。结晶为乐为歌,才更稳固。除了习见的风花雪月,夕阳咖啡,从《诗经》到宗白华的《流云小诗》,再到顾城与海子,劳人思妇,孤客伤兵,莫不可歌。 专辑一张张地出,且渐入佳境,精益求精,我们无需奢求太多。 她唱着,我们听着,时间流逝着。
- 102 对话小娟&山谷里的居民【上】细说往事
主播:小玲 麒羽 嘉宾:小娟 小强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摄影:山谷居民 文案:叶风 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七月流火”,农夫之辞也;“三星在天”,妇人之语也;“月离于毕”,戍卒之作也;“龙尾伏辰”,儿童之谣也,后世文人学士,有问之而茫然不知者矣。 这是明末清初的大儒顾炎武的感慨。上古时代,普通人都懂得天文,后世的文人学者,反倒茫然了。并非上古时代的普通人就更有学问,只不过,让后世的文人学者感到茫然的天文,正是上古之人的生活日常。 在手机称霸的今天,重读顾炎武的这段感慨,更加慨叹那些渐行渐远的生活。 早睡早起,晚霞晚风,四季节气,吃糖的甜蜜,打针的恐惧,发呆与害羞,拉钩上吊,严守秘密,纸质的书,手写的信,还有数着手指头等待收信的日子…… 有人弃若敝屣,也有人珍如拱璧。 小娟,小强,山谷里的居民,显然是后者。 三十多年来,他们真诚自然地唱着自己的歌,做着自己的事。崔健,圆明园画家村,《摇滚北京II》,这些文艺运动史上显赫的名字,没有成为他们的噱头,从张广天到周云蓬,从杨弦到林一峰,也只是随缘聚合的音乐同志。真正出专辑,也是在很晚很晚的2007年,一切顺其自然,不徐不疾。 听小娟唱歌,我总会想起清代学者方玉润赏析《诗经·周南·芣苢》的这段话:“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于平原绣野、风和日丽中,同歌互答,余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 她的歌声里,有《诗经》的质朴从容,生如何生,爱如何爱,平原山川,河流花木,各安天命。 如今,“山谷里的居民”生活在通州,想起同样的京郊,二十多年前的昌平,有一位同样质感丰盈的诗人苇岸,他永远定格在了二十世纪。苇岸在世时只出过薄薄的一册《大地上的事情》,他赞颂《瓦尔登湖》与诗人雅姆,他热爱麻雀、野兔与驴子。 不知小娟小强跟苇岸认识否,多么希望他们认识啊!那样,不但会彼此收获挚友,还会碰撞出无数灵感火花,合作很多美好的作品。他们是工业时代与信息时代的异数,是农业时代与手工时代的孑遗。 更幸运的是,小娟小强很早就相遇了,刹那即永恒。方能在喧嚣与窒息中,安守山谷净土,种一亩梦田,细说如风往事,一朵花,两个人,三只小鸟,雨水浇花,窗外晚霞。进而将《诗经》到姜白石,赋格曲到波萨诺瓦,百花成蜜。 在高压水枪的时代,还选择润物无声,这是一种温柔的决绝。但又不以概念标榜,因为任何概念最终都是桎梏。真诚自然地唱歌,真诚自然地生活就好。
- 101 龙年往事及北京上香指南
主播:紫轩 老鲁 阿静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老鲁 小红书:599390428 V博:正在发声-麒羽 众所周知,甲辰龙是一个特好的年份,打起精神啊各位。 还是小孩儿的时候,过年是一件特别隆重的事儿。我妈会很早开始蒸肉、炖鸡、炸丸子、灌香肠……家里会每天一个变化,今儿淘汰一堆旧物,明儿把玻璃擦净。待到三十儿晚上,看春晚,包饺子,穿新衣,守岁放鞭炮。 以前条件不好,压岁钱大多都是稍微一过手就交给父母,所以我也并不期待走亲戚拜年。逛庙会就很好,好吃好玩又好看,我仿佛记得在庙会上吃过各种各样的东西,却都到头来真的有清晰记忆的只有炸灌肠的脆,还有表妹举着碗追着喂我的臭豆腐,那是第一回吃,真臭。 很多地方讲究过年去庙上烧个香,北京也是。紫轩是个懂小姐,我是承认的,但这么懂拜拜也是有点儿意外,听她介绍一遍感觉我以前都白去了,不知求啥,更不知咋求。小时候我家附近就有个小庙,略破,但也有和尚。从没听人说过这儿灵,香火自然也就没什么,大师傅常出门,不知是放假,出差,还是云游,直到他好几年没再回来,街道把庙改成学校,就这样,我也有幸上过“佛学院”。 龙年到了,最近才意识到自己过得糊涂,我似乎并不关注“今夕是何年”。阿静在邮储工作,和我有着显著区别,去年兔,今年龙,邮票火爆,纪念币升值,他有着很多特别记忆在强调生肖。新一年我要跟阿静学习,多关注多参与,哪怕每一年过的大差不差,也要在回忆的时候想起属于这一年的特别故事。 火车隆隆向西,春运好像让年有了新的仪式感,爱人已经六年没回过娘家,列车每过一处我就给她报个站,多彩的城市消失,暗淡的农田浮现,山坳的小城过去,黑白的荒原到来。 天黑了,山坡上亮着一个个窗,是团圆的一家人。
- 100 我们正年轻 眼中是未来
主播:大紫轩 老鲁 阿静 小玲 叶风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老鲁 众所周知,这是【正在发声】的第一百期节目。 熟悉正在发声的听众朋友都知道,主播们已经是5年的播客人,失去了上百期精彩的节目是曾经的遗憾,但我们还是重整旗鼓再次出发,不仅为自己心中的电台情怀,也为了一直支持节目的你们。 做为一个微小播客,龙年之初到达了首个百期,持续不断的输出好的内容是我们爱播客的方式。最近几年新电台如雨后春笋,流量已经从我们入行的获取变成了攫取,感谢听众对我们的青睐,感谢友台兄弟姐妹的爱戴。过去的一年里,【正在发声】在“声湃轩”录音室录制节目,和【蛋泥儿音乐咖啡】,【火象三傻妙妙屋】,【西四五条】,【钱粮胡同】,【文武双全】联合制作了精彩的内容,以新的身份回到了“日光派对”,感谢,特别感谢朋友们。 这期节目播出的时候正值新年,【正在发声】编辑部祝大家抬头有喜,左手健康,右手幸运,龙年大吉,每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跃门锦鲤。阿静说2024开始,会有几十年运势大好,我不信运势,但我信阿静。
- 099 优客李林【下】 我忘了我已老去
主播:叶风 小玲 麒羽 剪辑制作:麒羽 封面设计:麒羽 文案:叶风 1998年初的《蒙娜丽莎的眼泪》专辑,让单飞后的林志炫继续在歌坛站稳位置。郑华娟包办词曲的同名主打歌里,那种郑氏特有的幽微玄妙的意味,被他完美呈现。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听到时的震撼,以及第一次买到专辑时的兴奋。在创作力丰沛的时代,专辑里的非主打歌总是很吃亏。楼南蔚词、梁伯君曲的《Miss Mama》,在与母亲有关的歌里,允称经典,光是歌名的多义性,就有太多阐释的空间。对照李健怀念父亲的《想念你》来听,感触更深。自此,楼南蔚也在林志炫的音乐生涯里日渐重要,写下了一众好作品,与郑华娟前后辉映。在《一个人的样子》专辑里翻唱《如果你不小心想起我》之后,再次结缘梁文福老师,《给你一些不给一些》自是品质保证。不过,这首歌说是李骥的作品,也毫不违和。 1998年底的《True Live》专辑,延续了那种精致明亮的音乐气质,《阳光赶快来》,翻唱自意大利的一首歌,姚若龙填词。跟谢宇书合作的《有些女人不能碰》,歌名有些政治不正确。今日听来,颇觉一种世纪末的华丽。 1999年底的《单身情歌·超炫精选》的主打《单身情歌》,至今仍是大众层面的林志炫第一歌。歌手与这样的作品之间,都要经历一番爱恨情仇,最终和解。《和未来有约》,集结了新力旗下的重要歌手,唱出了拥抱新世纪的满满活力,如今听来,感慨万千,尤其是当李玟的第一声唱出的时候。这两首都是易家扬与陈耀川的词曲合作,后者原本是陈耀川为老搭档李安修的婚礼而作。 二十世纪结束前,林志炫的音乐成绩足以骄人。不过,新世纪的音乐环境,也日渐艰难。 2001年4月,由林志炫、韩贤光、楼南蔚合作成立的“炫音音乐有限公司”,推出了《擦声而过》专辑,顾名思义,翻唱了不少擦身而过的好歌,其中,张学友原唱的《离人》,硬是被他唱出了原唱感,献给母亲的真挚歌声,至今仍让听者落泪。 2002年10月的《时间的味道》专辑里,《只为你唱》,被视为林志炫的代表作,也是我极为偏爱的私房歌。仍是楼南蔚的词,极少写歌的林志炫本尊的曲,不妨对照同是楼南蔚作词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来听。深爱小楼老师的小玲,深情讲述了动人落泪的幕后故事。 2005年4月的《熟情歌》专辑里,《凤凰花开的路口》,仍是楼南蔚的词,陈熙的曲,不炫技,隽永耐听。 2005年底推出的《原声之旅》,被麒导戏称为“詹兆源创作专辑”,可以细说的地方很多,尤其是《进退两难》,暧昧如故,略带迷离的怅惘,可以脑补优客李林来唱这首歌。还有彩蛋,和声里有彭佳慧。 2007年经历的鼻窦炎手术,是林志炫的人生大事,所幸手术成功。 2008年底的《擦声而过2》专辑,继续翻唱。邝裕民(王力宏)词曲的《落叶归根》,林志炫演绎的这一版,更能传达出原作那种月夜长风般的夐远,也更契合原作音乐上的古典气质,又避免了那种ABC发音的错位感。 九十年代初,李泽厚曾概括当时思想文化界的状态是:“思想家淡出,学问家凸显。”对应到流行文化尤其是流行音乐领域,就是人文性淡出,技术性凸显,辅以科技的突飞猛进,变本加厉。新世纪后,在这样的环境里,传统的唱片歌手生存状态愈发艰难,纷纷转入演唱会、音综乃至真人秀。电影、音乐的文艺时代,让位给网络的全民娱乐时代。受众分层细化,流量为王,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两天。在这股风潮里,久已成名者也不甘落下,不是乘风破浪的姐姐,就是披荆斩棘的哥哥。 林志炫也赶上了这股风潮,知名度大增。他志不在此,始终保持对音乐的那颗初心。但也因有此加持,还可以新作不断,不断地“ONE take”,环顾同期歌手,洵属凤毛麟角。 如果吹求,对比优客李林时代,单飞后的林志炫,似乎欠缺了一点深邃的粗砺,流丽有余,少了一些涩感与拙气。但在此环境下,又不忍如此苛责。或者说,炫技也不是贬义,至少有技可炫。正如鲁迅所言:“一要生存,二要温饱,三要发展”,活不下来,一切奢望都毫无意义。 所以,我对林志炫一直抱持敬意与温情。他的努力,他的幸运,都是我们听者的福气。去年情人节,他还推出了《我忘了我已老去》,时间的重量,光阴的况味,拥有人生阅历的人,悠然心会。一如歌名,他唱到八十岁没问题;我们听到八十岁,更没问题。
- 098 【串台 西四五条】一闪一闪亮晶晶 春晚上的港台星
主播:小玲 麒羽 嘉宾:【西四五条】郑捕头 小静 杨明 剪辑制作:小静 封面设计:麒羽 快过年了,又要看春晚了,早就没了什么期待,甚至有些无奈,但是回味过往却美好依旧,尤其是那些一夜爆红的歌曲,那些遥远却突然出现的港台大明星,每次在回忆里的春晚闪亮登场,都让当时的我激动万分。 要聊,就跟“春晚专家组”好好聊,和西四五条已经是第二次串台了,这次全员出动,五人圆桌,拿出各自压箱底的春晚独家秘闻,嗓子发炎仍拦不住此刻积极发言。 话不多说,音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