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云南纵火烧妻案的施暴者陈继卫被执行死刑,正义得到彰显。这个结果,与儿子陈昌雨的推动有密切关系。过去几年,他一直在公开发声,请求判处父亲死刑。如果最初不是他积极与媒体联系,向警方曝光用录音录下的真相,他的父亲编织的谎言也许会成立:没有家暴,起火只是一个意外事故。父亲也许不会受到任何惩罚。但正是因为如此,他被父亲的族人视为逆子,视为叛徒。双方断联。他从未后悔过。
两年前,我去陈昌雨工作地广东某市,和他待了几天,一起度过了清明节。回来写了一篇稿子,叫《除非父亲死去》。相处过程里,印象很深的是,提到他父亲时,他永远直称他的名字陈继卫。仿佛他们只是陌生人。
有天晚上,他给我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母亲在他小时给他讲过的民间传说。用那么长时间,转述一个向妖怪复仇的故事,一个与彼时彼刻好像都没有直接关联的故事,中间没有提问,没有打断,那感受很神奇,在我采访生涯里从未发生过。我们都有足够耐心,等待故事慢慢讲完。后来我想,那个故事说明了一切。妖怪吃掉了妈妈,幸存的孩子,需要找到那把杀死妖怪的火钳。
这是个穿越火焰的故事。表面上,陈昌雨的驱动力源自对父亲的恨,但内核,是他对母亲的爱。访谈时,一次又一次,我们回到这个主题。征得陈昌雨本人同意,我把2年前对他的访谈重新剪辑,制成这期节目。
11:13 一到医院,就知道事情有蹊跷
24:26 “我报警后,父亲一家子全都来凶我,说我太冲动”
34:31 父与子,“没跑掉又被他抓回来打,棍子都打断了”
40:44 “妈妈来看我,天啊,她是怎么把那么多东西从云南背来的”
53:37 妈妈讲的妖怪故事
70:00 爱美的妈妈,自由恋爱
85:30 梦到妈妈,“抱着她哭,然后就醒了”
96:30 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本期剪辑/制作:彭泽锋
统筹:七七 刘萃
封面设计:周一忱
